从强大的韩玄亲兵一面脱围,看似有望之举,不想竟成了,我暗喜。
仇敌在渐渐的靠近,他们必然看出我已强弩之末端,那裨将策马提刀,在四五个敌兵的遮护下,正向我奔过来。
如果——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俄然间战鼓声阵阵扯破于野,震烁长空,跟着垂垂短促的鼓点,围困我的敌兵分出一条路来,“韩”字帅旗下呈现了一支二百人的马队,玄色的龙鳞战甲,装上了嘴套的战马,马蹄踏在大地上,收回“得得”的声音,应和着鼓声,敲击到人的心上,氛围中满盈出压迫的气味。
方才还耀武扬威的韩玄亲兵常日里趾高气扬,那边见过如此惨烈的撕杀,见我在重伤之下犹能一合擒了韩玄,现在又如杀神普通,见人就挑,碰到即亡,哪另有接战的勇气,看起来坚固的围困,竟被我杀透重围,向东而去。
四周皆是敌兵,那么不管朝哪一面跑都是一样的,我双腿夹紧马腹,战马象一团火焰一样,快速燃烧过围困敌兵的身前,韩玄的亲兵还在混乱当中,军无斗志,我乘机抖擞余勇,催马趟过敌阵。
莫非江东后辈当真就是这般的宿命?
想不到前呼后拥、耀武扬威的敌军主将竟然是草包一个,我大喜过望,满身顿时来了力量,一个箭步冲了畴昔,一把将仍在发楞在的韩玄按在马鞍之上。
我已一无统统。
一支长矟刺了过来,我抓起韩玄挡去,那士卒怕伤了韩玄,只得收势回矟,我未等他用力,伸右手抓住矟身,然后一个横扫将正要作势回夺的敌卒撇翻在地,待我矟起之处,一片血如涌泉,挡路之敌纷繁被我挑落于地。
如果我不执意挥师荆南,这些个忠勇男儿就不会客死他乡。
疲惫和流血,使我在一颠一驰中落空了知觉。
身上,数道伤口正撕扯着我的肌体。
不及我多想,又一箭接着上一箭的气势而来。
“魏延,奋威校尉韩玄大人在此,还不快过来见礼!”从敌将身后闪出一人,对着魏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