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声道:“好,既然你记不得了,我再给你背一遍:大汉军律第七条,有滋扰百姓,*掳掠者,立斩之;大汉军律第九条,军中不得私行喝酒,有违令者,杖责三十,你可听清楚了。”
太史慈沉吟了半晌,目光炯炯的看着我,道:“少冲,主公那边我想还是亲身去一趟为好,你留守上缭,整肃步队,做好征讨笮融的筹办。”
这其中启事我也不想穷究,对于身处窘境中的我来讲,这是一个获得宗民信赖的绝好机遇。
必须尽快让上缭宗民信赖我们,不然我们就只要死路一条,我心急如焚。
这天,派出去的标兵探得一个动静:有一股江贼从长江上游乘船而下,从鄱阳湖畔登岸,一起沿着柴桑至上缭的门路掳掠而来,掳掠宗民,强抢财物,这股江贼刁悍非常,为首之人乃是惯贼刘磐、潘临。
太史慈的意义我明白,他是要到刘繇处为我讨一个身份,毕竟象我这般久屈人下,那些随我一道战役过的老弟兄服膺,而新来投效的士卒却并不会买帐。
“标兵如何还没动静传来?”我暗自有些心急,这毕竟是我第一次统兵兵戈,内心的严峻是不免的。
我跨步出门,大声道:“亲卫队拿起兵器,随我来!”这亲卫队乃是由神亭岭一战幸存的士卒构成,战役力极强,也是我现在独一能够依托的部下。
“高――将军侥命呀!”张恭死命的叫唤道,早没了刚才神情活现的干劲,在我面前象条死狗普通被亲卫队拖了下去。
还好,江贼还没有赶到,估计是带着掳获的财物,这一起走得不快,我们这一回苦总算没有白吃。等着吧,刘磐、潘临你们这些个贼寇,另有那几个通敌的兵痞,待会儿我这口恶气若不出在你们身上,我这“高”字就倒过来写。
我刚近张恭的大帐,一股子浓烈的酒气被劈面而来,帐里更是传出污移的**,守帐的两个小卒待要出声,我身后的亲卫一拥而上,将他们按翻在地。
胜则取信于上缭宗民。
“来人,传张恭来见我。”如果任由着如许的扰民劫掠、废弛军纪的事情产生,我们与那些为祸乡里的贼寇有甚么辨别,我们也就不成能获得上缭百姓的支撑,这一次张恭这件事如果不严加惩办,恐怕今后效仿的人会越来越多。
刘磐传闻是荆州牧刘表的族子,借着这层干系,打家劫舍,劫掠商贾,来往长江之上几无人敢惹,上缭宗族中有抵挡不从者,皆为所杀。是以,上缭城浑家心慌慌,有豪族者多偕家往海昏逃迁。
正在我咬牙切齿时,忽见前面道上来了一支比我们更狼狈的步队。我们好歹手里还持着兵器,杠着旗号,这些人则很多身上还挂了花,手里的兵器早丢了,衣冠不整,一副捧首鼠窜的模样。
小卒回道:“没有人了,我一刺探到动静,便急着赶返来了。”
“传令全军,速速赶往鄱阳湖畔。”我大声号令着。
“张恭,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我恨恨道。
我厉声道:“另有谁晓得此事?”
太史慈笑了笑,拍着我的肩膀,道:“少冲,固然你年不满二十,但观点才调倒是高超得很,这些天和你在一起,我感觉自已变了很多!”
张恭见我神采不善,忙辩道:“张恭不知有罪。”
我道:“好,这件事你要严守奥妙,不得再奉告任何人,如若违令,我定不侥,你可听清楚了。”
我一拍案几,沉声道:“张恭,你可知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