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瞧在眼里,忙摆手道:“吾兄说得那里话来,你我俱是刘氏子谪,汉室宗亲,弟为兄诛灭不义,讨平乱贼,乃天经地义之事,何谈别的!”刘备这一句话说得正气凛然,倒让刘表感觉有些心惭。
“玄德所想与我普通,可惜天子在许,朝政为曹操一手把持,我也曾尝试用武力夺回江夏及荆南失地,但一战得胜,几连荆北也不复存焉!”刘表又自长叹道。
“袁本初也算是稀有的豪杰人物,当初打白马公孙之时是多么威风凛冽,如何对上曹操后就变得如此不堪?”高宠看罢,喟然叹道。
“景升兄这病一向不见好,恐怕也是因为此人吧!”刘备没有去答复刘表的问话,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这么一句话,而这一句适适正中刘表的关键。
刘备点点头,似是附和志:“高宠出身豪门,更曾沦为卑贱家奴,今虽为朝廷所封的扬州牧,但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却皆是离经叛道的行动,其先是以所谓科举测验代替察举、征辟轨制,使得江东一带的名流纷繁不堪拜别;厥后又未经朝廷同意,私行跨境攻打荆州的江夏郡。试想在那高宠眼里,又哪另有一点顾及汉室王权的意义,一旦他的权势再有加强,荆州全境将皆成高宠这头饿虎的食品矣。”
刘备大声道:“若备督军,一二年以内我军战力能够不如江东,但三四年内备有信心逐高宠出荆州,五年以内兵下江东,荡平余逆。”
北方已没有了刘备能够安身的处所,荆州人丁富强,经济繁华,恰是能够一展抱负的大好处所,更让刘备心仪的一点就是荆州牧、镇南将军刘表身材每况愈下,其两个儿子相互争斗,又都没有担当基业的才气。
“东南――,是高宠?”刘表惊叫失声道。
获得日蚀的动静,刘表腊黄无有赤色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,他强支起家,咳了好几声后,命侍从唤来处置中郎伊籍,说道:“机伯,汝与我去传吾弟刘玄德过来,就说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街头巷尾都在群情,备也略知一二。”刘备不动声色,恭敬的回道。
建安五年玄月初九,庚午朔,日有食之。
“恐怕不是豹子,也不是猛虎,而是一群标榜着正统忠义的豺狼!”一个带着浓厚荆襄口音的男声响起,门帘启处,庞统吃紧的固执一封皂囊走了出去。
襄阳的繁华让刘备大开眼界,先前辘转北地,几近是一穷二白起家的刘备天然不是曹操、袁绍这些有着朱门大族背景人物的敌手,而高宠崛起的例子活生生的让刘备明白,只要南边才是他刘备安身的地点。
同是汉室宗亲,刘表与刘备的遇境能够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一个坐拥荆襄富庶之地,一个东奔西走却无半点立锥之所。
“好吧。玄德若能为吾夺回江夏、荆南失地,这荆襄九郡兄当与弟平分之。”刘表话虽是这么说着,但脸上却掠过一丝不舍。
见刘表另有些踌躇,刘备持续说道:“我们这兴汉诛贼的第一步就是要争夺各路诸侯,构成一个对抗高宠的联盟,绥南中郎将士燮、益州牧刘璋这两家诸侯是我们必须争夺的首要目标,只要联盟达成,就对高宠构成一个从南到北的包抄圈,进而停止其扩局势头;第二步我们要充分操纵清议名流的言论感化,让那些从江东流亡过来的士人揭穿高宠残暴行动,以此来号令泛博士族后辈不到江东去给高宠卖力;第三步就是主动的整训军队,提拔优良的人才和有才气的将领来带兵兵戈,为在疆场上重夺落空的地盘而筹办,待复夺江夏和荆南以后,我们再兵下江东,一举扫荡高宠逆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