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S:第三章在18:00。
“将军,陛下有诏,四路雄师,先至者屯边郡,须皆具乃同时出,直指斗地,务击败匈奴右部主力。”
用这类体例让天子复苏,明白击灭匈奴非一朝一夕能成,然后承诺和亲,临时忍辱负重。将精力转向海内,集合兵力剿除青徐、荆扬盗贼,才是保全新室的良策啊。
马援凤目瞥向第五伦:“哦?病根安在?”
此策当年被王莽反对,他但愿用雄师震慑和分而治之的手腕分裂匈奴,而不是冒险深切。成果十年未成,因而重新捡起严尤故计,让韩威等四路雄师出塞,像极了一个赌徒耐烦耗尽后孤注一掷。
无策、下策、中策都齐活了,那有没有上策呢?
现在,时隔六十多年后,烽火再度被扑灭!
万脩又见第五伦欲言又止,遂诘问他:“伯鱼说说,要如何办?”
这只意味着一件事。
地皇元年(20年)十月初时,受第五伦之邀,马援来到了位于黄河边的亭障。
冯衍哑然,只提示道:“将军,非论韩威存亡如何,新秦中都非常空虚,若胡虏得胜后志骄,犯境卑移山以东,恐怕不妙,还是得遣一校尉南下协防才行。”
马援这些年或游于官方,或充当官吏,也看到很多怪相:“朝廷公卿昏聩,朝令夕改,光货币就换了那么多次,商贾和贩夫贩妇没了活路;将军怯如牝鸡,虐民有方,御敌无胆,征四夷屡战屡败;百僚小吏贪鄙,因为俸禄领不到手,也不得不贪;而各地豪强良莠不全,推波助澜;百姓七亡七死,较前汉更严峻了。”
“本日请文渊北上,倒是因为其他事。”
“伯鱼的意义是,换个头?”
“而汉武帝选将练兵,以虎贲之师,轻装马队,深切匈奴要地,赖卫霍之才,虽有克获之功,但匈奴旋即就加以抨击,寇乱边塞。导致南北兵连祸结四十余年,中国罢耗,匈奴也衰弱,这类两败俱伤的体例,是为下策。”
马援只感觉有些悲观,骂道:“又不是没换过?还不如畴前呢。”
“在这。”
还是有的,在廉丹看来,就应如前朝文景、元帝时普通,与匈奴和亲,以粮食布帛重贿赂之,破钞军费的非常之一,便能让边疆安宁,这才是老成谋国的上策啊!
马援皱眉:“伯鱼是担忧,韩威的雄师,有能够淹没塞外?”
廉丹的幕僚、曾与第五伦有过一面之缘的门下掾冯衍劝戒道:“将军,若真如窦融所言,陛下过后见怪,当如何是好?”
第五伦指指心,又指指脑筋:“另有这。”
不愧是打击句町时,因为打不进深山密林,就调头砍邻郡蛮夷头颅充数,导致全部南中腐败的更始将军,这脑回路非常清奇。
廉丹听罢点头道:“周公啊周公,你莫非没有看到动静?单于王庭有大队人马南下,呈现在沟搜以北,有入塞之势。而右部主力仿佛也不在斗地,兵法有云,将在外,城有所不攻,地有所不争,君命有所不受。”
第五伦道:“卢芳试图进扰特武,被君游带着燧卒击退几次后,倒是诚恳很多,只抢邻县去了。”
遵还是理,廉丹本应和韩威一样力图表示,立下军功赎罪,但更始将军却一点斗志都提不起来。
“雄师屯驻边塞都快半年了,匈奴早就有所防备,一旦雄师西出,则单于庭主力必攻沟搜,吾等岂能死保守策?”
第五伦看着河对岸的北方道:“吞胡将军已经出塞快一个月了,按理说粮食吃完就该返来,却仍然杳无音信。”
第五伦却幽幽说道:“如果能找到病根,有朝一日,一刀捅出来呢?”
是啊,新莽代汉,不就是给天下换了个头么?但是,只换头,没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