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耿纯故里产生的大事,幸亏他没参与此中,意味着冀州的环境并不比南边好,乃至还更差。
“伯鱼?”
这让对第五伦豪情日渐加深的新妇大为揪心,看着族丁全部武装去追逐后,只来得及将第五伦的换洗衣裳和一些他爱吃的食品备好一同捎去。
……
待出得城后,天气已晚,二人在灞桥驿站憩息,打发主子车夫去一旁,第五伦则与耿纯纵马到无人之处扳话。
这一趟,必定不像上归去南边旅游那么安闲高雅,而是要面对明里的刀剑、暗中的算计,一着不慎便能够命丧他乡。
二人告别后,耿纯奇道:“我看窦周公一脸哭丧相,绝非吉兆啊。”
第五伦又何尝没有踌躇呢?新妇的度量但是又暖又软和的,谁情愿时隔不久又风尘仆仆给王莽打工啊。
耿纯却在一旁猜想开了:“客岁冬时,冀州巨鹿郡大侠马适求等人,同谋想要举燕、赵兵背叛,幸亏被大司空士发觉上报。三公大夫拘系翅膀,连累冀州豪杰数千人,皆诛死,此事余波未消,莫非与此事有关?”
“伯鱼,你猜新任的纳言是谁?”
但你是嫁奁啊!
……
直到二人驾车分开时,耿纯才想起来问目标地,第五伦看动手中王莽亲赐的节杖和封印周到的印信文书,表示出城前临时不能说。
未几时,等耿纯再来时,却奉告第五伦,出大事了。
“丈人行……”第五伦感觉有些打动又好笑,冀州之行,有了马援这武力和颜值担负帮手,自是如虎添翼,本想调侃马援几句,老丈人却不耐烦地一摆手。
耿纯的眼睛顿时就亮了,他家乃冀州大姓,上太学举孝廉才来到常安,又走了父亲故旧的干系,留任常安作为六百石元士。
耿纯有些惊奇,第五伦先前的官职不是太中大夫么?如何……他目光下移,落在第五伦腰间。
颠末一番踌躇和挣扎后,第五伦决定顺势而为,且去尝尝。
第五伦摇点头,耿纯则笑道:”恰是汝结婚时的主宾,严伯石。”
“去东方。”
左思右想后,马婵婵还是乞助了自家父亲,但愿他能随第五伦去看看,归反比来马援闲得很,整日在家走马斗鸡,就当是出门遛一圈了。
他早就想撂挑子了,之以是还哑忍不发,不过是父亲叮咛,要他为宗族多留一窟:耿家根底在巨鹿郡宋子县,是为其一;父亲耿艾任济平(定陶)大尹,天下当中,是为其二;加上耿纯留于朝堂,是为其三,即使一方出了题目,另有两处让宗族避祸。
感谢你啊窦周公!
凤目英姿,倒是他的老丈人,马援!
若不是欠了他,为何又是嫁女儿,又要来给第五伦帮手打动手,他究竟是岳父,还是保镳?
本来,是马婵婵收到第五伦仓促写就的信,上面说他奉皇命要敏捷赶赴冀州,连去哪、干甚么也没说,只提及安设下来会接老婆畴昔。
“官军,现在江夏腐败,南郡也有人造反。”
“是魏成郡出事了!”
窦融哭丧着脸:“我能够要去南边。”
第五伦笑道:“天然是前去伯山的故里,冀州,同去么?”
可这世道垂垂不安,手里没权没兵内心发慌,人微言轻出了事也没处逃。耿纯深思,与其守着这小官,还不如归去依托宗族更安然。
窦融看第五伦持节,头戴远游冠,一身出行的打扮,不由问道:“伯鱼此去何为?”
“有人向冀州牧监副告发,说魏成郡大尹李焉图谋不轨,让人誊写奇特谶纬,内里多有非所宜言之事。”
可耿纯干了两年后,越来越不舒心,当今天下最受百姓鄙弃的,除了五威司命外,就是管粮食田租、实施五均六筦的纳言官。耿纯在朝廷征发猪突豨勇北征之际,卖力运送粮秣去鸿门大营,也见过很多惨事,深知军吏们吃空饷刮活人的暴虐,对这职务天然谈不上甚么酷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