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伦雷厉流行,令人重新安插障塞防务,一同接办的另有粮仓。
身材魁伟的第七彪猛地扑过来,将正筹办开溜的戴恭一把撞倒在地。
万脩不理睬,只昂首看着堆积到一处的车垒,瓮声瓮气笑道:“聚在一起好啊,如此一来,就不必一辆辆去点了。”
自从第五伦被天子访问赐爵后,戴恭就诚恳了很多,明里暗里都不敢跟第五司马难堪了。
品级五伦进入仓中,看到堆积如山的数千石谷米,这才短短半月,可比第五氏辛苦种田经商来得快多了。公然,发财致富的手腕,都写在刑法里啊!
汝臣的亲信军候对此有贰言,又不肯交出账簿,遂被第五伦当场翻脸,宣称军候就是贼寇内应,不但向贼人通报汝臣行迹,还用心开门放彼辈入内,众目睽睽,罪证确实,当场拿下斩了!
戴恭痛呼起来,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第七彪,却见彪哥已经站起家来,大喊道:“戴军候不幸中箭,救不了了,快走!”
说着就让世人速速撤退,臧怒一愣,看着车上粮草有些不甘心,却被第七彪踹了一脚,威胁不从命要斩了他,只能抱恨分开,只道:“吾等真是无用,对不住司马。”
就算没有盗匪,到张纯忍不下去时,他本身都想设个局,要了汝臣的命。
“不对劲。”
第五伦一入帐就痛心疾首地说道:“韩将军,昨日汝臣司马在运粮途中,遭到贼寇攻击,不幸身亡了!”
跟着火焰舔舐,柴薪爆裂,落日西下的草原上,多了一个庞大的篝火,在数十里外的县城都能遥遥瞥见。
军候都来不及喊:“我为大新流过血”就丢了脑袋,挂在辕门上,再无人敢顺从第五伦。
同业的士吏臧怒手持长矛,跃跃欲试,吃了这么多天饱饭,在耕耘之余也被第五伦构造做些练习,他和这数十名猪突豨勇都但愿能阐扬点感化,躲在车垒后抵抗贼寇还是敢的,就品级七彪命令了。
虽为军候,但戴恭已经被完整架空,只让他监督士卒种地,关头的搜粮、甲兵、堆栈,都分派给了第五伦的亲信,第七彪、宣彪这文武两彪,成了左膀右臂,乃至连黎明、鸡鸣二人落第五福,都比戴恭实权大。
……
张奋道:“此时战事已停,有位高个戴麻布罩贼寇还用矛戳着一颗人头,站到车上,高喊‘汝臣已死,吾等只诛首恶,余者不杀’。”
蒲月十五这天,县里产生大范围的火并,当然瞒不过张氏耳目。因战役地点离坞堡不算远,家主张纯便让儿子张奋带着徒附百余人,畴昔看看出了何事,他本身则在坞堡上远远张望。
第七彪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了,只留着戴恭躺在原地,本日贰亲信都被留在营中,没人来救他。统统力量好似都跟着血流走了,喊都喊不出来,临时也死不了,就在戴恭不知该拿胸口上的刀如何办时,贼人马蹄已至四周。
就在这混乱之际,第五伦又带着人赶到,瞧见障塞大乱亦是一惊,这跟说好的脚本分歧啊。
第五伦抓了一把黄灿灿的粟谷在手心,暴露了笑:“汝臣啊汝臣,你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粮食确切很多,但下一秒,就是我的了!”
张纯奇道:“出了何事?”
然后就令人高呼第五营来援,这一喊不要紧,马援便心领神会,扶着伤员上马,带着骑队驰出障塞,向南边扬长而去。
“烧?这可都是粮食啊,不带些归去?”
戴恭一脸发懵,也要跟着步队分开,第七彪却又一声大喊:“戴军候谨慎流矢!”
“那群盗匪正要押着粮车分开,却听到北面响起一阵喊杀声,倒是驻扎县北的司马第五伦来了。”
军候戴恭在第五营所押的十余辆车边上蹲着,内心非常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