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这统统都已翻篇,从明天起,第五伦就是这座障塞的新仆人了。
往深处一想,韩威只感觉盗汗津津:“自从汉时南北敦睦,几代人不见烽烟,匈奴使者频繁出入边塞,恐怕早就渗入进了属国,现在竟让我部腹背受敌。”
靠前的是汝臣生前的亲信,当百、士吏们,个个挺着胸膛,但愿能获得新长官的喜爱,持续骑在浅显士卒头上。
不过在王朝末期,这些雇佣兵却成了边塞的不稳定分子,更因为天子王莽将安宁属国各位羌胡归义侯削爵之事,对朝廷很有痛恨,韩威有来由思疑,此次对他粮队的攻击,名为麻罩盗匪,实是有匈奴使者迁入,煽动属国羌胡领主所为!
至于其别人……
安宁属国,乃是汉武帝元狩间设立,作为汉朝版的皋牢州,安设匈奴浑邪部和休屠部内附部众,首府就设在与特武一山之隔的三水,厥后赵充国、冯奉世征西羌,败北的一部分羌人又从河湟被朝廷迁徙至此。至此安宁属国羌、厮混居,半耕半牧,战时征召参军抵赋税,北军八校之一的长水胡骑屡立军功。
有了第一个,接下来,举起的手越来越多,垂垂成了一片丛林,他们都是世人中胆量较大的,眼睛通红,内心带着报仇泄愤的肝火。
只是死了人啊,那没事了。
“汝臣司马短兵亲卫者,出列!”
不过接下来第五伦禀报的事就有些难办了:“下吏中了盗寇的声东击西之计,为救汝臣司马及保障塞不失,带人摈除盗匪主力,不料彼辈却有奇兵攻击我粮队,一千石粮食,全被烧毁了,连押粮的戴军候也不幸战死,伦有大罪啊!”
岂料第五伦神采一板:“那汝等为何不死呢?”
第七彪早就带着两百名第五营的猪突豨勇在后等着了,闻言立即将这七八十人按倒在地,有人偏着头喊冤道:“第五司马,吾等当日不在汝司马身边啊!”
半天没人呼应,隔了好一会,才有支瘦巴巴的手举了起来:“我……”
“不管是那个教唆,出于何种目标,盗匪任何时候都要剿,不剿不可!”
世人散后,第五伦出去领命,承诺旬日内必然将丧失的一千石粮食补上,便仓促南下。
“不要谢我,谢汝等本身,谢身后的猪突豨勇们。”
”若此事产生在青徐、江夏也就罢了,可这边塞上万雄师在侧,哪家盗贼吃了豹子胆,敢在白日里袭扰我粮队?”
跟着王莽对匈奴宣战,还立了一个傀儡“须卜长于”,本来还想和亲的匈奴在一脸懵逼后,也做出了回应,摆布贤王都率部南下,防备新军出塞。
和前汉一样,农都尉直属大司农——现在叫纳言统领,吞胡将军所辖上万兵卒的粮秣,就由上河农都尉供应,但畴昔十年新朝数次对匈奴宣战,常有兵卒入驻,将农都尉的存粮都掏空了,还需求猪突豨勇在其他县搜粮作为帮助。
这才在新秦中落脚不到一个月,吞胡将军麾下口粮就有些吃紧,以是才如此在乎来自特武县的粮食,若全数丧失,那丧失可大了。
他给吞胡将军讲了一个故事:“前朝汉宣帝时,大将军霍光出动五将军讨伐匈奴,成果因为匈奴远遁,五位将军都没立军功,独一建功的,是使者常惠。”
……
两边对视,畴昔高高在上的,现在成了阶下囚,昔日被踩踏在脚下的,却成了行刑者。
“短兵亲卫皆犯了极刑,现在贫乏行刑之人,汝等谁愿脱手啊?”
因而吞胡将军只能连夜召开军议,会商第五伦的功过题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