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新宋1 > 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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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不是甚么公主娘娘,哪有这么大的驾子?官府相请,也敢不来?”两个小厮撇撇嘴,显得非常的猎奇。

“公子已经歇息了。”

另一个小厮却忍不住问道:“老爷,我们跑到这乡间,又是做甚么?”

彭简定睛打量这座宅子,却见粉墙柳树,固然不大,却也非常的幽致。不由悄悄点头,见杨青不出来,不由奇道:“你不出来吗?”

楚云儿又请彭简坐了,方才问道:“彭大人,不知你特地寻访奴家,所为何事?”

※※※

想到此处,阿沅心中不由一动,脸上却假装含混,天真烂漫地问道:“杭州通判是甚么呀?”

彭简跟着阿沅走进客堂坐下,打量客堂,却见西面墙上挂着一幅字帖。他不由站起家来,细细赏识,只见固然是龙飞凤舞的狂草,但是笔迹中却自有娇媚清秀之意,显是女子所书,上面写的是一首词,彭简轻声读道:“梦绕神州路。怅秋风、连营画角,故宫离黍。底事昆仑倾砥柱。九地黄流乱注。聚万落、千村狐兔。天意向来高难问,况情面、老易悲如许。更南浦,送君去。凉生岸柳催残暑。耿斜河、疏星淡月,断云微度。万里江山知那边。回顾对床夜语。雁不到、书成谁与。目尽彼苍怀今古,肯儿曹、恩仇相尔汝。举明白,听金缕。”

“奴家悔怨不悔怨,不劳彭大人操心。”楚云儿决然回绝。

彭简这时才发觉,本身竟然为了求见一个歌姬,在这里低声下气,还要在门外等待,却还生不起气来,这件事如果传将出来,定然成为一个笑柄。幸亏他把那两个多嘴的小厮留在了内里。

彭简接过信来,拆开细读,才读到一半,不由喜笑容开,本来这封信中,才说到石越此时的环境,并不悲观。“本来这小子竟然也有不利的一天!哈哈……”彭简一面拿着信,点头晃尾的往书房走去,“石敬塘以后,有异志……”俄然,一个动机从他脑中闪过,他赶紧冲到书房,放开一张白纸,也来不及磨墨,便用墨笔沾点唾液,把在楚云儿家看到石词默了出来,细细研讨。

“故宫离黍?谁的故宫?这兴亡之叹,从何而来?……昆仑倾砥柱?我大宋还好好的,石越到底在感慨甚么?……甚么又叫天意向来高难问?……甚么又是万里江山知那边?”彭简一面写,一面又惊又喜,惊的是石越写出如此词来,只怕当真是甚么石敬塘以后;喜的是这么一宗大繁华,竟然落到了本技艺上!

“皇上信不信,倒也难说。”一个声音从厅别传来,侍剑与石安回身一看,本来是唐康与秦观,二人赶紧施礼:“二公子、秦公子。”

阿沅装得吃了一惊,“本来你就是官呀?”

※※※

“宣。”赵顼霍然展开双眼。

另一个小厮拍了他的头一下,啐骂道:“笨,明摆着嘛,石学士少年得志,你传闻少年人不爱女色的吗?定是有惧内之病。”

喜不自禁的彭简,一面叫来亲信部下,悄悄监督石越家眷和楚云儿居处,一面赶快写了一份弹劾石越的奏章,用加急密报,连夜急人送往京师。

未几时,韩绛与吕惠卿、冯京、王珪连袂走了出去,叩拜见礼。

彭简觉得她村落的小女孩,不知官职,也是普通,便笑道:“便是杭州的父母官,和杭州的知州大人一起,办理杭州民政的官儿。”

“彭大人。”楚云儿背回身去,打断了彭简的话,“请你不要再说这些话。如果没有别的事情,我就不留您了。”

阿谁小女孩叫阿沅,阿谁青年叫杨青,都是楚云儿在杭州水灾时,收养的孤儿。便是这片院子、竹林、另有上百亩的地步,都是楚云儿在杭州水灾时购下的,她回杭州后,已寻不着亲人,便用积储,购买了一些财产,在此安身。待传闻石越来杭做知州后,她便让人去户薄上改了名字,怕的是石越检视户薄时,看到本身的名字。她却不知,凡是改名的,都要留下档案,如果石越细查户薄,焉能不知?那改名之事,倒是多此一举了。是以彭简等闲便能从户薄中寻着。楚云儿在京之事,她随身的丫头,偶尔也和阿沅提及过,阿沅跟着楚云儿,也学笔墨歌赋之类,平时楚云儿总要让专人去杭州或采办或誊写邸报,凡与石越有关的报纸、册本,需求保重保藏,阿沅聪明聪明,便常常主动替楚云儿存眷这些东西,是以这杭州通判彭简的名字,她倒并不陌生。只不晓得这么大官前来找自家女人,所为何事?莫非是石越托他前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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