姥姥浅笑着,也看看身后的索锁,说:“我觉得你忙,不能来了。索锁已经联络好车了。”
彭因坦拄着斧柄,悄悄地望着她。
“姥姥晓得你的心机。姥姥也都瞥见了。”姥姥说。
“姥姥?”她睁大了眼睛。“您的意义是……”
“姥姥,您这不耍赖呢嘛……好好儿地谈个爱情我倒是能承诺,结婚这不纯属……您老诚恳的呀?”索锁扶着姥姥下台阶。
索锁一起跟姥姥走到庙门外。她絮干脆叨地念着,姥姥都不接茬儿说。
索锁想了想,的确是。
因为之前长年动针线,食指中指都有点变形了。
老太太听她承诺了,倒也没有甚么特别欢畅的神采,平平平淡地说了句“那就这么说下了”,抬脚筹办进门。
索锁一向在听姥姥说的话,一个字都舍不得遗漏。她的心实在是跟着姥姥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在跳,像下台阶似的,一点一点往下落……但是姥姥说到这,却让她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