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眼睛一亮,也不嫌弃王氏身上的异味,朝前凑了凑,“哪户人家啊,是这四周巷子的么?”
王氏带着李小梅穿了两条街,进到镇西的一条巷子,照着已经谙练的套路,拍门、跪倒、乞讨,连续又拜了好几家,除了没人应门的,都略有收成。
遗玉有些迷惑地说:“现成的没有,前次给你送去的,这可就用完了?”
比及暮色开端来临,刘香香和卢氏才从房里出来。
“我疯了?”王氏听到刘香香的话,嗓音蓦地进步,而后语气锋利地笑着道:“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,才害的我们母女这副模样,我如果真疯了,早就拿刀子捅了你们,哪还与你们好生好气地说话!”
刘香香摇了点头,苦笑道:“不是用完了,琳琳给拿去了。”琳琳是刘香香的小姑子,她婆家只要那么一个闺女,自小宠的很,不免脾气纵了些,人倒是不坏的。
见着她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刘香香和卢氏皆被反震住了,一头雾水地看着瞋目如刀的王氏,就连李小梅那带疤的脸上也有着说不出的仇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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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听完她报告,眯眼想了一会儿,方才又开口扣问:“你说那户人家的蜜斯,是不是脸盘白净姣美的很,眼梢另有些上翘的?”
这会儿敲开巷尾最后一户人家,母女俩还是跪下哭诉,已经是傍晚,王氏筹办拜完这家就带李小梅找住的处所去,单一个下午她们便靠乞讨得了将近两百个钱,如果把全部龙泉镇都讨了一遍,那不得有几两银子了!这个设法可把王氏欢畅地,立即就决定了临时在龙泉镇驻留下来。
闻声她的叫喊,正相互瞪眼的两边一齐将视野转移到遗玉身上。
她们如何又来了?没等遗玉这个疑问落定,就见王氏那张比下午净了一些的脸上暴露一个奸笑来,冲着背对着遗玉的卢氏道:“真就不熟谙了,好歹我们也是同亲,连门都不让我们娘俩进?”
王氏见着妇人把包子递给她便想撵人,也不着恼,这一下午的乞讨让她摸索出些门道出来,凡是听了她的经历,目露怜悯的,那既给吃的也给钱,但凡是眼中暴露讨厌却给了吃的,那普通她再加把劲儿,多少都能再讨到几个钱。
卢氏声音隐含着肝火,“你是那里来的叫花子,堵在我家门口还满嘴胡言!”
王氏一愣,在脑里将遗玉的模样想了一遍,还真是那么回事儿,“是啊,就是阿谁模样,夫人认得?”
抽过遗玉手中的书,刘香香笑着问道:“小玉,你那芦荟润肤水可另有多的?”
王氏听了妇人的话,脸上暴露一副“本来如此”的神采,大大媚谄了妇人,她遂又从袖口掏了两个铜钱来丢给王氏,“你也是运气不好,如果遇见她娘卢氏,说不定还能得点吃食。”
妇人“噗哧”一笑,“甚么伉俪俩,那卢氏的男人早不晓得死哪去了,她就一个孀妇,因是三年前迁来的,也不晓得本来夫家姓甚么,倒是闺女儿子都跟着她的姓了。”
当下她便将自知卢家的一些事情对王氏讲了,直到说到卢家得了几千两银子的事情才算作罢,充分满足了八卦漫衍欲望的妇人擦了擦嘴角的唾沫星子,却见着王氏一脸“呆愣”的神采,方才皱眉道:“好了,你从速走吧。”
遗玉点点头,“那我明日我让小满配了给你。”做芦荟水并不难,几样质料都是现成的,按比例调好就是,可用不完的话,放上两个月就会坏掉,是以每次调配都不好过量。
刘香香得了对劲的答复,笑着捏了捏遗玉带肉的白嫩腮帮子,便由卢氏送着出门了。
王氏遂将在卢家乞讨的事情与她讲了,她一起来遇见如这妇人普通只给吃食的,多是把在卢家的遭受说给人听,凡是脸皮不是忒厚的,听了她的话多少都会加几个钱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