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看出她眼中的不信,端起酒杯,饮上一口,泛着水润光芒的薄唇中,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来:
芸娘怀的是安王的种,那就临时不提,可丽娘腹中骨肉,的的确确是房乔的,卢氏同她提起旧事时,曾说过,二女进府后,大夫诊断,有身是在卢氏前后,那前,必是被安王抢占的芸娘,那后,想来就是丽娘。
“为、为何?”遗玉昂首,带着三分迷惑,看向劈面那人冷酷的面色,不是问他为何有这般自傲,而是问他为何要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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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玉再被阿生叫出屋后,院中已经是灯火透明,李泰立在走廊边,见她出来,让她立在院中画有足迹的那处,依着凌晨用过的体例,两指按在她的肩窝,凭着感受她的脉动,节制她射箭的行动。
她更加不想,愈是同这小我打仗,就愈是能发明他埋没在沉寂背后,吸惹人的特质,因着这份如有若无的吸引,她才老是在明知不能再靠近的环境下,一再健忘警戒,一再放松。一再靠近,卢智怕就是清楚这点,才会特地提示她,不要与李泰过于靠近。
在她走进屋中后,才小声嘀咕道:“沈剑堂那臭小子...搞甚么花样...都快憋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