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慎不让脸上的药膏蹭到枕头上,遗玉微微偏过脑袋,一脸猎奇道:“娘您跟我讲讲,他如何成了外公的义子,我如何听内里人都说。程大人本来是、是――”
“呵呵,对,你如何到这里来了,这位是?”遗玉伸手比了一下姚子期身边的中年人,问道。
中年男人眼中缓慢闪过一丝笑意,但还是神采一板,佯装活力道:“夫人,你只说,我刚才指出那两处,但是有误?”
“啊?”卢氏大惊,赶紧问道:“你――先生所说但是真的?”
遗玉脸上的伤口这三四日已经愈合,只剩下数条淡淡的红色疤痕,也在逐步淡化成本来皮肤的色彩,但她仍对峙不照镜子,每天梳头都是闭着眼睛在妆台前面打打盹,任陈曲或是小满玩弄。
卢氏惊奇道:“你如何晓得?”
这话说的太满,但遗玉却奇特地发明本身竟然没多少思疑,反倒是略微放心了一些,不由侧头去寻人,见到仍立在墙角有些点头晃脑地指着一处墙头在忽悠卢氏的姚晃,心中思疑顿时大增。
见她回声,卢氏回身去关门,门阖到一半时从缝中伸出一只手来,吓了她一跳,忙又把门拉开来,见到门前一高一低两道人影,后退了两步才打量起来。
“你可知这两处病痛如果不治,那三个月后。夫人的脖子可就再也不能转动,左手也没法再提物。”
对方有些结结巴巴地答道:“这是、是我爹,姚晃,他是个大夫,我们、父子俩四周行医,路经此地想趁便赚些川资。”
卢氏天然巴不得她在床上多歇息几天,也不喊她,每天夙起醒了就轻手重脚地下床去做早餐,等她醒了再热给她吃。
“哦。”遗玉点点头,脸上暴露笑容,对一旁迷惑不解的卢氏道:“娘,前次二哥不是与你讲了我们在聚德楼内里管了桩哄人财物的事情么,这就是那位姚、姚公子。”
姚晃伸手撇了一下短须,“当然能治,不过这药材可不好找。”
卢氏踌躇了一下还是先开口问道:“呃,二位这是?”
那中年男人拿一双眼睛高低在卢氏身上瞄了一遍,直把她看的皱起眉头,才道:“夫人,你本日但是夙起以后,后脑都会有些闷沉?”
当晚卢智并没走,而是约了马车改到明天早上再分开。宅子迟早都是要建的,虽建这宅子要花很多钱,可在卢智的讲授下晓得了温泉的好处后,一家人倒是欢畅的。
姚子期在门外磨蹭了会才抬脚,姚晃倒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,还摆布将这院子打量了一圈,扭头对卢氏道:“夫人,您这院子风水不好啊,后代如果在外,易遇灾害。”
姚子期见到遗玉一愣以后,一张白脸上顿时浮起淡淡的红云,精力也不似刚才那样奄奄的,“呃、嗯,你、你是那天的蜜斯。”
卢氏侧过身子悄悄在她身上拍着,“玉儿,这么瞒着,你但是会感觉委曲?”
她还清楚记得上个月聚德楼外,险被人骗去了翡玉的阿谁布衣少年,在他们身后高喊着本身的姓名。
陈曲早在卢氏一旁站了,闻声这少年的打油诗,噗哧一声笑了出来。遗玉还是低头写着字,两耳不闻外事。
“嗯嗯。”
她尚且不知三兄妹外婆眼瞎的事情,卢中植没有说,卢智则是让遗玉不要讲。这件事就这么瞒了下来,这会儿听着卢氏念叨那些经年未见的亲人,遗玉心中不免有些不安闲,幸亏她也没说多大会儿,就困了,娘俩挤在一张床上,心中各有所念,迷含混糊地睡去。
“娘,我新交了两个朋友,是京都程大人家的后代,传闻那程大人是管外公喊寄父的?”
“当然不。”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亲戚,有甚么好委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