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这里真是好处所啊!”
“咿呀哇咔!”
狼狈的时候老是最见不得人的,现在的禾枷霖恰是呲牙咧嘴,手忙脚乱的狼狈不堪的模样。但就是这般狼狈模样,却恰好让人看了正着。
跟着禾枷霖的一声号召,一座坞堡进入梁石山的眼中。这坞堡建在两座小山包之间,高高的寨墙,更有交来回回的乡勇在上面梭巡不断,刀剑出鞘,闪动着森森寒光。
“诶呦!”
……
“我还当是谁如此狼狈,却没推测是你禾枷霖!”
最北边的小岛上,杨柳吐芽,青青草儿方才冒头,迎春花害羞半开,恰是一副盛春气象。东边的小岛上,花开似火,柳绿成荫,地上另有丝丝白气冒出,看上去都有些扭曲,却恰是隆冬炎日之景。南边的小岛上,枝头挂满了各色硕果,沉甸甸的像是老农眉头上的笑纹。西边的小岛上,白雪如盖,枝头挂着森森的冰枝,安温馨静倒是朝气埋没,雪面不知甚么时候,印上了一朵朵的梅花,却不知是甚么小植物偷偷的出来奸刁留下的足迹。
这声声响起的极其高耸,却一点没有让人感到别扭,反而让人感到了非常的冷傲,就像是一片绿荷叶中独一的一朵红莲花,盛开的是如此的肆意而又张扬。
且不说这院落中灵力堆积程度比起之前禾枷霖的竹楼都更胜几分,单单说这院中风景,也是当得起梁石山这一声暗叹和小花姑子的镇静。
“咿呀咔咔!”
禾枷霖从天上落了下来,梁石山也从雪鹿王的背高低来,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寨门。
“禾仙师来了,快开寨门!”
禾枷霖带着梁石山坐到了小亭子当中,石台石椅,别有一番意趣。
“真是可惜啊!”
“诶呦呦,小祖宗放手诶!”
一进寨门,梁石山面前的风景倒是焕然一新。寨子内里层次嶙峋,一座座广大的农家院子连着排成了一片,一簇簇的各式树木从一个个院落中伸出去,在高处凑成了一张大大的樊篱,挡住了夏季的骄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