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比现在好吧。不过……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。邬有礼资格老，你才是一个见习记者，就算都是他的错，总编室也不成能替你说话，他们要保护部分主任的权威。一旦冲突公开，其他主任也不会收留一个方才入职就跟主任闹翻的部属。”
骆千帆又笑了笑，说：“我得感谢你，你挺仗义，替我出头。”
“也没有。”
“更调部分？成吗？”
骆千帆转头，胡菲菲站在露台的门口。
骆千帆血往上涌，不由自主拳头攥了起来，恨不得一拳捣畴昔！
“你会离职吗？”
马玲提及龙鱼一肚子气，骂起老凯连珠炮普通，“这个败家的王八羔子，有钱烧的难受，你十多万买房、买车，买甚么不好，买条鱼返来，我都想拽出来给他摔死！
他说话可贵前面没有“唉”，前面不拖个“不好弄”的尾巴。
……
“他敢！看我不把他大脑袋拧下来。”
“那……你还是先拿给他看看吧，要不然……不好弄。”葛登又变得支吾起来。
记者部很多人怜悯骆千帆，但是没用，敢怒不敢言。副主任葛登见惯了很多事，拍拍骆千帆的肩膀悄悄叹了口气。
骆千帆到了“龙宫”真正大开眼界，那些大大小小的红金龙鱼或青或红，折身摆尾，文雅华贵。迎客影壁前的一箱“九龙壁”养了最好的九条龙鱼，体型最大，呈赤红色，报价一百二十万，是龙宫的镇宫之宝。
邬有礼眼一瞪：“如何，你还要打我？来来来，打啊？”
骆千帆强压肝火，用十二分的毅力节制着情感：“邬主任，论文我明天就能交给您，这两篇稿子我采访了三天，您还是……”
骆千帆感觉马玲经手的男人必然不比老凯经手的女人少，但说也奇特，还就她跟老凯处的时候长，大有两大江湖妙手凑到一起惺惺相惜的架式。
老凯是个见了女人迈不动步的家伙，马玲的“豪宕”只在其上不在其下。宋小胡子曾描述她的胸够劲，说撞车能顶俩气囊。
骆千帆本觉得，再腹黑的消息部主任看到好稿子也会冲动，没想到邬有礼脸一黑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暴跳如雷，脸上的肉直蹦，抢过稿子看也不看，拿起桌上的具名笔每一页都划了个大大的叉，揉巴揉巴直接扔进了渣滓桶，嘴里还破口痛骂：“骆千帆！谁让你写稿子？你写的论文呢？论文呢！你他娘论文呢？”
“他不让我写我偏写，他不让我抓热线，我就做策划，好稿子才是硬通货，我写出好稿子来我看他发不发。就算他不发，将来我把稿子拿给总编看，也好有个凭据――考核不过关不是我不称职，是邬有礼刁难我。”
骆千帆带上笔和本子去阅览室外的露台上，了望远山，浮想连翩，他俄然思疑起本身的决定来：我非要留在虹城都会报吗？我是不是该跟邬有礼搏命鱼死网破，然后啐他一脸萧洒走人？
骆千帆没有持续待在阅览室，办理员周阿姨说得对，不能被邬有礼牵着鼻子走。他起家去找老凯，要采访他十多万买红龙鱼的事情。老凯不在，老凯的女朋友马玲在。
“还没有。”
“难不成绩这么忍了？他过分度了，明天他那么耍你，摆了然公报私仇，不要脸！不晓得哪个裤裆漏了把他拉出来臭气熏天！”
“过分了你！！”骆千帆从渣滓桶里拣出稿件，气呼呼摔门而出。回到办公室，越想越气，抄起键盘“啪啪”两下摔得按键四溅，鼠标滚落在地上，拖着线绳闪着红光，办公室氛围凝固了普通。
“那选题给他报了吗？”
“就不！他逼我走我偏不走，我忍！我看他另有甚么招数，把我逼急了我忍他娘！他也说了，40分是考核通关标准，我写够40分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