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发廊,当然不成能是去剃头。
“好。”
大半瓶矿泉水一股脑地下了肚,计九把空瓶子甩到边儿上,水珠顺着凸起的喉结骨往下滑,没入里头的玄色背心。他随口问:“车谁的?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。自从摊上这破事儿,咱哥几个一个月没碰过女人了。”龙子悻悻地笑,“九哥,c城这边的女人,那但是天下驰名的标致,一个个水灵灵的,可贵来一趟,如何也得尝个鲜不是?放心,秃子安排去了,保管给你找个比徐青还好的。”
魏祖河用心一副难堪的神采,“大师都是兄弟,我还真如何样不成?”满面驯良,“命当然得留着,但是后半辈子如何活,就得视环境而定了。”
登陆,洗手,做个小买卖开个火锅店,说得跟真的一样。
龙子说,“都是我们这行的,三年前登陆,洗白卖酒了。”
计九掐灭烟头,面无神采。
他不觉得意,往手指上吹了口气,淡道,“秃子另有做买卖的哥们儿?”
来电显现:魏佬。
魏祖河嘲笑,“都是老朋友,叫甚么都不打紧。”
计九点头,嗤笑:“你也不说了么,哪个女人看得上我们这行的。”
他闭上眼,不知如何,又瞥见了阿谁小镇上公交站台的告白牌――月光悄悄地淌,夜风悄悄地吹,年青女人拿着瓶饮料,咧着嘴笑,满身白得像能发光。
“……没,”龙子“嘿嘿”地干笑,“开打趣的,开打趣的。”说着赶紧转移话题,问:“九哥,那你呢?洗了以后干啥?”
“……”计九眸色骤冷,搭在大腿上的左手紧握成拳,语气却很静,“好。”
另一边。
龙子没再多问。
计九眯着眼抽烟,弯了弯唇,“今后的事儿,谁晓得。”
计九无声笑了下,因为“伤春悲秋”这个词儿。
龙子皱眉,帮他回想,“阿谁夜总会的头牌。上回鸡哥不是请弟兄们去玩儿么,阿谁徐青长得最标致,免费也最高,本来是鸡哥贡献给魏佬的,成果人家看上了你,早晨非要和你睡,忘了?”
龙子握方向盘的十指猛地一颤。
“哦,好。”龙子点头,取脱手机拨号码。
中山装神采没有涓滴窜改,又道,“大哥,我传闻,比来有人把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案子翻出来了。”声音抬高,“大哥想好体例脱身没?”
“卖主在催,这事儿得抓紧,再给你五天时候。”
*
计九视野看向窗外,神采很淡,“如果有一天,不干这行了,你筹算做点儿甚么。”
龙子点头,说,“没有,我一干这个的,哪个女人看得上。再渐渐儿找吧,实在不可,到时候买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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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另一头传出阵喧闹响声,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,微微发着颤,较着是惊骇又强自平静。她说,“哥,我在魏佬这儿很好,你放心办你的事。”
刚纹上不久,不时模糊作痛。一圈牙印藏在一只龙爪底下,眼色已经很淡了,小小一枚,不甚起眼。
计九挑起眉毛斜他一眼,“闲事儿没办就想女人了?”
洋房别墅内,一个五十高低的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,拇指上套着玉扳指,脖子上的项链几近有手指粗。
计九看向窗外,淡笑,“再说吧。”
这时,龙子的手机响了,秃子打的。他接起来,随便说了几句便挂断,然后朝计九道,“九哥,秃子说中午吃火锅,下午找个发廊。”
龙子转头看他,靠近点儿,“那你有没有工具?”
年青女人垂眸,“感谢魏佬。”说完便回身上了扭转楼梯,几个黑衣男人跟上去。
龙子道,“九哥,您是魏老迈身边儿的,手底下那么多人,如何也算一大哥。这你和我们能一样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