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子听得此言,心中一震,只感觉这句话非常熟谙,但是细细一想,却又是脑袋里一片空缺,没有半点思路,仿佛只是一念罢了,但是那声音又是几次地回旋,挥之不去,恰好又是贯穿不得,只得是躺在了地上,但是还是是抓耳挠腮。那声音垂垂藐小,而后细如蚊鸣,闻不成闻。猴子也自甜睡畴昔,只是在那梦中,不经意间,将那话语念动了一遍。
猴子顿时惊觉,晓得这妇人恐怕是要对那雪莲花倒霉,仓猝高叫一声,纵身追了上去,手脚并用,身形极其健旺,到底是猴类,极善攀爬,沿那山壁直上,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赶到了王母娘娘之前,到了雪莲花之前,王母娘娘眼中现出了惊奇的神采,淡淡地看了猴子一眼,又自走来,心道:“看来此猴与这莲花,有些缘分,固然也是天赋极高,但是毕竟是灵智未开的玩物罢了,可惜,可惜!”
却说那循环天下当中,统统皆有因果,只是很多的灵魂真灵,不能明悟本心,只能在此中不竭地循环转生,不能自拔,只是要看各自的因果深浅,造化的有无而定。贪、嗔、痴、情、恨、怨、仇,等等皆有能够在这循环天下当中闪现,实在说穿了,就是心中最深层的念想所生化出来的,本自无中而来,又往无中而去,故此说循环当中乃是虚而实之,空即不空,玄之又玄,正乃是众妙之门也。
本来,这王母娘娘出来云游,过这花果山时,便见得这莲花有些灵光闪动,心中一动,便自降身下来,见到之时心中一喜,便晓得乃是天赋所产之物,灵性极好,如果有机遇或可成绩仙道,便是再不济,也能够将之炼成宝贝或是丹药,也当属于上品,而猴子却只是懵懵懂懂,是以王母也就没有把他当回事。
又过了不知几百近千年,花果山中始有生灵,此中尤以猿猴一类居多,皆在那山中四周攀爬游走,倒也甚是欢愉安闲,只是群猴没个首级,只是一盘散沙。一日那山顶仙石炸裂,产一金毛石猿,众猴见了,心中极是迷惑,大略是未通灵智,又本性活泼不喜多想,又见是同类,天然没有敌意,便将之收留。后又见其多次护了猴族,脾气又是桀骜不驯,垂垂的,使得猴族在花果山站稳了脚根,群猴也都听他号令,是以猴子便做了猴王。
话说天庭得知三圣母杨婵动了凡心,便命托塔天王李靖领两万天兵天将下到华山,来拿杨婵上天庭,但是杨婵手中宝莲灯甚是短长,两万天兵天将皆是被打得神形俱灭,李靖大怒,将小巧宝塔祭起,向着杨婵罩下,却被杨婵以宝莲灯托住,将刘彦昌送走。杨婵自发已无后顾之忧,便将宝莲灯尽力催动,必将一击将李靖打成飞灰,却不料玉鼎真人俄然赶到,将宝莲灯收走,却送到山外,落到了沉香怀中。而后又施大法力,使华山裂开,将杨婵镇在了华山当中,以还业果,随即便化作烟雾,往玉泉山去了,不提。
一日高空之上降下甘露来,津润万物发展,开初只是一滴一滴细如发丝,缓缓降下,构成一层薄薄的雨幕,使得整座花果山如同蒙了一层轻纱,显得昏黄不清,垂垂的,那雨便越来越大,但却只是半晌以后,雨水一收,云开雾散,浮云安闲,流水潺潺,金色的光辉照到了那九窍八孔仙石之上,便见甘露在那仙石之上会聚成为一滴,晶莹剔透,被光辉照下,仿佛金色,缓缓地滑落,滴进了一旁的那朵雪莲当中。那雪莲的得这一点甘露津润,一点白光自花蕊当中缓缓化出,将之包裹在此中。
直到这一日,正值凌晨时分,一点亮光自东方缓缓升起,刺破了暗中的长空,便见一轮红日升起,光芒照到了躺在树上睡觉的猴子。猴子微微地展开眼睛,翻身起来,倒是立在了树梢之上,悄悄动摇着尾巴,眼神有些懒惰地看着那东方的红日带着无量的光芒照亮六合万物,心中不由得考虑道:“哎,我在这花果山已经多年,每日结茧这红日自东边而起,西方而落,那便是说几次而来,无穷无尽了,那死了以后是不是也能够重生呢?”正兀自考虑间,便见那山顶之上不知何时,多了一个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