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望陛下勿以深宫燕闲有所恣纵,勿以摆布近习有所假借......”
啪地又一声惊天震响,令张星妍的谨慎脏又微微一颤,她这几日早就风俗万历动不动就龙颜大怒地扔奏折,只是这肝火好似万年不灭之鬼火,万历的僵容怕是一时半会松不下来了。
万历愤然起家,眸光仿佛钢刀狠狠地剜了王锡爵一眼,几近吼怒道:“王爱卿但是胡涂了,眼下国本之事再急,也不及天灾天灾来的急,传朕旨意便可宣召内阁大臣和六部尚书于乾清宫参议赈灾大计。”
“哎呀,你干吗啊?现现在灾区一天比一天严峻,司药房和国库都要我两边跑,你有事快点说。”
张星妍非常不耐烦地瞪着一脸凝重之色的朱靖凯。
张星妍瞬息惊得瞠目结舌,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,调皮说道:“恐怕让你绝望了,我乃陛下御前侍女,怎可私行离职,灾区救治之命乃是太病院职责地点哎。”
“臣谨身殿大学士顾宪成本日特率六部臣僚于殿前跪请陛下!”
“你是否要去灾区?”
“......”
朱常洛和朱常洵互殴之事还未偃旗息鼓,紧接着就发作了泉州地动,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接二连三的变乱撞在一起不竭地朝廷群臣间持续发酵。
朱靖凯不想再跟张星妍啰嗦,直截了当道:“若你去灾区救治那些哀鸿,我也伴同你去。”
待朱靖凯走后,张星妍循着刚才他瞄的方向望去,是一抹正捶打草药的紫色身影,自张星妍回到司药房后,姚敏蕙老是隔三差五地跟踪她,现在看来郑贵妃那边是要步步紧逼的节拍了。
张星妍扒开一条门缝悄悄望去,顿时一股悲忿的火辣辣气流直冲她的明眸,令张星妍眼冒酸泪,潮湿的眸子所及之处尽是数十名大臣惨遭梃杖的血肉横飞画面,看来先前朱靖凯警示之言便是指面前这幅场景吧!
群臣哀嚎海潮当中,忽地传出一缕居高临下的严苛怒斥声:“陛下春秋鼎盛,诸症皆非所宜有,不宜有而有之,上伤圣母之心,下骇臣民之听,而又因以废祖宗大典,臣不知陛下何故自安也......”
“此次恐怕会引发一场澎湃的政治风暴,隔墙有耳,话已至此,牢记。”朱靖凯低首贴着张星妍的耳际说了一通,递给她一记诡异的眼神。
“顾大人,李大人所言极是啊,陛下若饬躬践行,明示天下,则天下万世,将慕义无穷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