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皇后此言可算是完整压垮了朱靖凯心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,望着面前既熟谙而又陌生的母后,他顿时忧心忡忡,本身以往到处针对郑贵妃母子,只想将郑贵妃绳之以法,为母妃报仇雪耻,若本身真的踏入夺储风波,谋取太子之位,兄弟之情定然会分崩离析,进而激发朝政混乱,这绝非是本身想看到的!
望着凤倚上落拓喝茶的上官皇后,朱靖凯自打进了坤宁宫,脑海里一向都在思考上官皇后本日俄然宣召他来所为何事?
轰!
朱靖凯微蹙的剑眉稍稍伸展开来,面色平和道:“儿臣多谢母后体贴,泉州之行儿臣定会经心极力,确保灾区早日规复昔日的安静。”
眼瞅着朱靖凯就要转成分开坤宁宫,上官皇后霍然起家大声厉喝道:“母后这般劝说,可都是为了惠王着想!莫非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杀死敬妃的凶手Chun风对劲吗?”
“光阴荏苒,昔日的六皇子现在军功赫赫位列八王,本宫也可告慰敬妃的在天之灵了。”上官皇后悄悄地放下景德镇红釉茶盏,面向朱靖凯又暖和笑道:“惠王此番前去泉州保护灾区治安,母后还望你能万事多加谨慎,莫要孤负了陛下对惠王的一番历练!”
上官皇后听得朱靖凯如此谦逊又严厉的话儿,凤眸微微一怔,却又闪过一丝凌厉之光,拧眉哀叹道:“本宫欣喜惠王谦善恭敬,凡是历朝历代雄才大略的帝王,其心性与惠王如出一辙,若惠王只甘心做一名藩王岂不成惜?”
张明?此人不恰是在蒙陈腐虎袭人案件里替郑贵妃洗白的阿谁寺人吗?
倚门而靠的朱靖凯俊容之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寒霜,淡然道:“郑贵妃压服父皇令福王奔赴泉州不过是酒徒之意不在酒罢了,太子之位现在已经群雄逐鹿!”
上官皇后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安好的凤眸却烧过一缕淡淡火苗,口气有些哀怨道:“现在陛下册封八王,迟迟不立太子,令前朝后廷,官方百姓群情纷繁,传言陛下封王此举乃是为立福王为太子做铺垫,本宫固然晓得谎言不成信,但若谎言起到了推波助澜的结果,本宫不得不担忧大明江山的安危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