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遵旨!大人和王爷请吧!”
张星妍灵眸顿时骇怪,面前这个广东巡抚吴嗣亮竟然是靠弹劾张居正平步青云,仿佛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顿时对他毫无好感度。
田义微微点头,却也是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处,比及阿谁吴大人被他前面的官员簇拥到跟前时,田义眸子闪过一丝精光,上高低下打量了吴大人一番“现在吴大人在广东巡抚一职可谓是如鱼得水啊!”
“你如何了?从方才在马车上就一向疑神疑鬼。”
“吴大人,咱家与你确切有些年初没见了。”
一贯沉着沉着的朱靖凯也不由剑眉紧蹙赞叹。
“那是天然!那是天然!臣自当有一说一,毫不负陛下重托。”吴嗣亮连连卑恭过后满眼含泪地感喟道:“哎!泉州乃是我大明东南本地富庶之地,自宋元两朝以来素有贩子十洲人,涨海声中万国商,现在地动凶信将其沦为一片废墟,哀鸿叫苦不迭,幸得陛下隆恩浩大调派布施粮纷繁驰援,才令泉州哀鸿好过起来。”
朱常浩倒是有些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大师莫要惶恐,那不过是连成片的刺桐花罢了!”顿了顿又挑眉玩味道:“这刺桐花但是泉州最常见的花草,初见枝头万绿浓,忽惊火军欲烧空,便是劈面前盛况最得当的描述,固然此花寄意红红火火,吉利繁华,可现在看来倒像是在记念逝者的亡魂。”
说话者乃是走在人群最前面的腆肚中年人,张星妍闻言秀眉微怔,细细瞧去此人身着云雁绯色圆领袍,看来是个朝廷命官,见他肥润面庞冲田义亲热堆笑,想必是老熟人了。
“田公公!自三年前京察一别,我们还能在泉州相见可真是缘分呐!”
田义淡眉微微一簇,望向吴巡抚身后那位随便插嘴的紫衣官员,却见他嘻嘻哈哈地咧嘴笑道:“下官乃晋江县县丞,现在下官所统领的晋江县哀鸿早已安设安妥,衣食无忧,只需假以光阴重修百姓屋舍。”
瞅着柳眉紧拧的张星妍,朱常浩勾唇淡笑道:“张典药一贯胆小沉稳,为何本日见了那物会如此担惊受怕?”
吴巡抚瞅着田义连连点头,两人酬酢过后便轻笑道:“田公公与两位王爷长途跋涉想必也累了,还请诸位下榻县衙歇息,事关灾情下官会每日前去县衙向公公禀报,骆达民你身为晋江县丞务需求好生照顾钦差大人与两位王爷,如有半点差池,唯你试问!”
朱靖凯满脸迷惑地盯着四周了望的张星妍,只听她摇了点头莫然道:“自打进了泉州,我就感受怪怪的,方才我明显见到有哀鸿,为何他们好似有默契地又都不见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