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德妃娘娘,大长公主,宫中无人不知太后圣明慈德,下官能承蒙太后垂怜,乃下官福分,且下官又身负皇命,岂敢肆意妄为!而元宵灯谜的答案乃翰林院学士敲定,不是下官成心而改之,若德妃娘娘不信下官,大可去翰林院扣问一番!”
李太后顿了顿又说道:“大长公主!你莫非忘了太祖定下的祖训了吗?”
张星妍和沈宜修,方维仪,吴令仪等贵女婢立于宫妃两侧,浅笑拥戴着诸位贵妇,笑的张星妍脸皮子都快僵住了,此时的鸾凤台好似一幅华贵富态的美人画轴!
李太后听了,神采一阵不痛快。
张星妍哪是如此循分的人儿,笑了没多久,眼睛就飘飘然地飞出了鸾凤台,待她明眸一闪,嘴角轻笑。
大长公主拍了拍沈德妃的娇手,冲李太后含笑道:“太后!您瞧德妃对老身都如此亲热,想必德妃对您也定是孝敬有加!”
“恰是!”
李太后也不容大长公主和沈德妃再说,冷冷地说道:“祖宗家法既有定命,此事就莫要再提了!”
“哎!自前次昏倒后,哀家就一向头痛难忍,多亏了张丫头熬制的酸枣安神汤。”
大长公主倒是斜视着张星妍说道:“你能得太后赏识,乃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,莫要仗着太后宠幸,就乱了方寸!”
“这俗话说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!”大长公主顿了顿面向沈宜修她们,微微一笑:“太后,您瞧这几位贵女个个姿色妍丽,冰清玉洁!”
大长公主挑眉轻笑道:“过几日就到了陛下选秀的大日子,太后,此贵女若能进宫奉养陛下,这后宫可谓更添平和之气呀!”
大长公主被李太后的严肃震慑到了,忙赔笑道:“太后切莫起火!老身感觉今时分歧昔日,这贵女如果不进宫,倒真是可惜了!”
只见李太后刹时言辞庄严道:“我朝后妃率由儒族单门入俪宸极,从家道明净的初级官员或布衣百姓家拔取,绝对制止大臣以各种来由进献美女。”
张星妍微微一怔,如何听沈德妃,大长公主所言都像是鸡蛋里挑骨头,秃子头上找虱子,没事谋事啊!
沈德妃立马俏笑道:“大长公主您可真是好眼力!这位乃是臣妾的侄女沈宜修,宜修琴棋书画,吟诗作词,样样精通,可谓令媛难寻的大才女啊!”
何贵嫔瞥了一眼略显焦心的沈德妃,旋即嗔笑道:“大长公主所言差矣!德妃娘娘乃沈贵女的姑母,其叔祖父乃当朝内阁首辅沈一贯老先生,倘若沈贵女出身布衣百姓,太后定不会禁止,但沈贵女这家世实在是......”
李太后明显很喜好张星妍活泼又不矫柔的脾气,环顾着世人赞叹道:“你们看,这丫头的嘴儿可真不是普通的甜呐!”
公然不出张星妍所料,本来沈德妃竟然勾搭大长公主在太前面前推举宜修姐插手选秀,这招可真毒啊!
何贵嫔见李太后浅笑点头,抛给沈德妃一记胜利的神采,搀着李太后姗姗走向鸾凤台。
张星妍看着沈德妃不予余力地夸着沈宜修那副沉醉劲,再看看沈宜修一副似笑非笑的面色,真令人疼惜!
沈德妃转而朝向太后泱泱道:“臣妾倒感觉是太后放纵她了!”
中间的叶太妃现在叹了口气,指着云岘台如有依托地说道:“太后所言极是!不是老身王婆卖瓜,自卖自夸,老身的侄孙也在此中,他文质彬彬,才高八斗,只愿我这侄孙能中个头彩,抱得荣昌公主美人归啊!”
张星妍瞧着李太后已经比前几日神采更红润了,旋即恭笑道:“还不是太后您白叟家吉人天相!崇佛有道,得了九天菩萨的神明庇佑!”
李太后凤眸微微一眯,打趣道:“贵嫔!属你记性最好!”转而又瞟向了云岘台欣喜道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!哀家的公主定会挑个快意郎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