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你真是不如你大姐诸多，我怎的就教出了你这么个蠢的。”
过了好久，陆婉清才接过抹了湿漉的脸颊。
老夫人没有反对，“这些事你看着办吧！”
陆婉清勉强笑了笑，“没甚么事儿，就是昨晚没睡好罢了，大哥如何样，大夫可说了多久能好？”
陆婉清有些奇特，皱眉道：“娘想说甚么，甚么好处让旁人占了？”
陆婉清转过脸去。
“是，母亲。”大夫人余光瞥着陆苒珺，面上仍旧暖和一片。
“女儿已经好多了，母亲不必担忧。”陆婉清低头弄着针线。
“是，蜜斯！”
陆苒珺一愣，回道：“是有几个，之前放出来留给母亲用的。”
陆婉清扔下帕子，取来了搁在炕台子上的泥人儿。
“本日这番话谁也不准传出去。”
大夫人抿唇，看着她不知事儿的模样，内心有些气，“你就不能像你大姐那般聪明些，好让我省点儿心么？”
屋子里服侍的丫环谨慎翼翼地上前，拿了帕子递上。
用过饭，大夫人亲身奉了茶，道：“母亲，之前的账册我已经查清了……”说着，她看了眼陆苒珺的方向。
大夫人看着陆婉清道：“你这腿到底如何了，再过些日子就及笄了，别还下不了地。”
见她这个模样，身边的妈妈欣喜道：“夫人莫急，三蜜斯夙来与四蜜斯靠近，又是一块儿长大，这交谊不比旁人，您这么说，她内心天然是不欢畅的。”
想着，她道：“你让人递个帖子，去将韩家蜜斯接过来陪三姐罢。”
出了院子，她问欢言，“可探听出来了？”
大夫人出了院子，一起上憋着口气回了正房，真真气得心口疼。
明显还是畴前的模样，可这说出的话怎生这般陌生呢？
待到她拜别，老夫人俄然道：“大厨房有你的人？”
不说老夫人本就心疼幺子，就是陆苒珺，也从之前的平平淡庸成了现在老夫人身边的心肝儿。
闻言，陆苒珺眸子微微一动，低着头独自呷着茶水。
“娘，这番话说出来您不感觉过分么，苒珺抢了甚么，我为何要与她争？”
指腹摩挲着，胖胖的笑容让得本来郁怒的表情好了些，她弯起嘴角。
老夫人嗯了声，“说说看。”
固然她不说，可陆苒珺还是感觉不对，不过倒是没有再问，不着陈迹地朝着欢言使了个眼色，本身又与她提及旁的话来。
大红的绣春衣裙，高挽的发髻，面色白净圆润，看起来就是驯良和顺之人。
大夫人看了她一眼，心中倒是舒坦很多。
大夫人一噎，抿唇道：“甚么叫抢，这本该就是你的，你是大房的嫡次女，又是姐姐，怎能说是抢？要抢也是她抢你的。”
大夫人站起家，责问道：“你自个儿好生想想，她在你祖母跟前讨尽了好卖尽了乖，现在她有的你可有？你祖母可曾想过你？”
这与大姐儿有何辨别，又置三姐儿于何地？
大夫人点头，“媳妇儿免得了，另有件事，大厨房的人我想重新换一换，您也晓得里头是个甚么环境，昔日无所谓，可现在倒是不能再听任下去。”
老夫人点头，“转头调到旁的处所罢！”
大夫人也不欲再说，拂袖拜别。
“您当然不会害她，只是这此中关头四蜜斯一时还不明白罢了，来日方长，日子久了天然就明白了。”
见着她没有要陆苒珺躲避的意义，大夫人脸上的笑意微僵了下，持续道：“账面上统共亏空了三万余两，这些钱媳妇儿查过，都流进了……二房，您说，这亏的是让她补上，还是……”
“既然查出来了，就把触及的人换掉，至于补不补的，就当送给她吧，总归是姓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