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够先一步把握机遇,那么,宿世的命数是不是就有能够窜改?
微薄的唇轻扬着,弯起一道弧度,看着,竟有些耐人寻味。
陆苒珺呼吸颤了颤,尽量稳住声音,“为了一件小事,小侯爷怎会如此草率?”
“小侯爷到底去哪儿了,让你们盯小我都盯不住,真是没用,快去水榭看看有没有人……”
他见过胆量大的,可像面前这般的,还是头一回见。
“乱想甚么,按我说的去做,我就在这儿等你,快去快回。”说完,她不给她再扣问的机遇,将她推出去了。
陆苒珺听了,忙点头应了,“如此甚好,三姐你与徐姐姐她们去玩儿吧,莫要因为我扫了兴趣。”
看着榻几上枕着双臂,闭目养神的男人,此时再想退出去,已然来不及了。
陆苒珺在梨花木椅上坐下,心中仍旧担忧,这回本身不在,他就是设下圈套也没用。
陆苒珺看着那杯茶,倒是未动,道:“小侯爷谈笑了,我并不知这里有人,偶然冲犯,还请小侯爷恕罪!”
裴瑾琰轻笑,原就超脱的面庞更加夺目,如果他没听错,面前这个女人,是在……威胁他?
还将来得及松口气,又差点吓破了胆儿。
“无妨,归正我也听到了你设想彭状元的事。”他说着,瞧见她身形僵了僵,又眯了眯眼道:“女人与彭状元有仇?”
出去的人只略略扫了眼,便出去了,仿佛说了甚么,只听她道柔滑的声音又骂了几句,随后便没了声音。
裴瑾琰手指一顿,看向她,“前陆太傅是你祖父?”
东篱睁大眼睛,“蜜斯,您这是要做甚么,难不成,您……”
裴瑾琰嗤笑,又来个拍马屁的,思及此,他抿了口茶,随便道:“你是哪家的女人?”
陆苒珺低眸,“家父陆镇元!”
墨发滑下,让得陆苒珺眸子闪了闪,这才看清他的面貌,一时微愣。
只是陆婉清,想起宿世她对他的固执,但愿此次不要再让她碰到了。
摸不清他到底想做甚么,陆苒珺干脆也不再啰嗦,道:“多谢小侯爷,只是这里不便久留,就不打搅了,别的,还请小侯爷将本日之事忘记!”
手腕轻转,陆苒珺在纸上写了一小段乐谱,然后将它撕下交于东篱,道:“你去寻个不起眼的小丫头,让她将这个递给彭状元,就说故交相约,并且将他引到府中最偏僻的处所去,记取,离花圃越远越好。”
她记得,二皇子即位时,才十一岁的原太子就被一杯毒酒赐死了,而皇后也自缢了。
估摸着是分开了,陆苒珺这才舒了口气,手内心已经冒汗。
“恰是!”陆苒珺看了他一眼,捏紧了手掌。
说话间,已然倒了两杯茶,一杯推向了她,一杯拈在手中把玩着。
若说彭希瑞是她见过最都雅的男人,那面前这位便与他只高不低。
陆苒珺颤了颤视线,体味么,也不算吧!
分着花圃子,陆苒珺便好多了,东篱还是扶着她,道:“蜜斯,今儿个是您的月信吗?”
陆苒珺身子靠在东篱的怀中,喘了几下,道:“我,我肚子有点儿疼……”
“哦?”他微微点头,瞥了眼几上的茶,“这茶不错,无妨尝尝?”
移开眼,她道:“方才程女人口中说的小侯爷,想必,就是裴小侯爷您了。”
陆苒珺闻言,笑了笑,瞧见不远处座水榭,便走了畴昔,“我是用心避开的,”说着,她道:“一会儿我有件事要交代你,你千万要办好了。”
“你打搅我了。”榻上的人翻开视线,那双眸子顷刻间,仿佛敛了一室春华,目光如泓,凉凉地落在她的身上,眉头轻皱。
前头的人闻言,回过身一看,也是吓了一跳,“四妹,这是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