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够先一步把握机遇,那么,宿世的命数是不是就有能够窜改?
“肚子疼?”陆婉清睁大眼睛,有些急了,“这可如何办啊,要不,你先等会儿,我让徐姐姐给你请个大夫来?”
估摸着是分开了,陆苒珺这才舒了口气,手内心已经冒汗。
作为她最大后盾的裴家,以及这个裴氏最杰出的后辈,仿佛也是满盘皆输。
“哦?”他微微点头,瞥了眼几上的茶,“这茶不错,无妨尝尝?”
微薄的唇轻扬着,弯起一道弧度,看着,竟有些耐人寻味。
墨发滑下,让得陆苒珺眸子闪了闪,这才看清他的面貌,一时微愣。
裴瑾琰眯起眸子,“你对我,倒是有几分体味?”
进了水榭,陆苒珺看了看,寻了物柜上的笔墨纸砚,东篱虽不明白她想做甚么,不过却也没有多问。
陆苒珺低了低头,仿佛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冷意,道:“小侯爷不也在躲着人么,既如此,无妨考虑下方才所说?”
“恰是!”陆苒珺看了他一眼,捏紧了手掌。
裴瑾琰嗤笑,又来个拍马屁的,思及此,他抿了口茶,随便道:“你是哪家的女人?”
陆苒珺看着那杯茶,倒是未动,道:“小侯爷谈笑了,我并不知这里有人,偶然冲犯,还请小侯爷恕罪!”
陆苒珺颤了颤视线,体味么,也不算吧!
她竟然不知这里另有人,那,方才本身做的事必定都叫他晓得了……
“女人就不怕走不出这座水榭?”苗条的指尖敲在几上,收回微微的声音,不知何时已然带了丝压迫。
墨发被金珠紫冠束起,面如皓月,鬓若刀裁,略微眯起的眸子,眼睫垂下,让他多了丝冷然。
摸不清他到底想做甚么,陆苒珺干脆也不再啰嗦,道:“多谢小侯爷,只是这里不便久留,就不打搅了,别的,还请小侯爷将本日之事忘记!”
陆苒珺身子靠在东篱的怀中,喘了几下,道:“我,我肚子有点儿疼……”
说话间,已然倒了两杯茶,一杯推向了她,一杯拈在手中把玩着。
“无妨,归正我也听到了你设想彭状元的事。”他说着,瞧见她身形僵了僵,又眯了眯眼道:“女人与彭状元有仇?”
“乱想甚么,按我说的去做,我就在这儿等你,快去快回。”说完,她不给她再扣问的机遇,将她推出去了。
陆苒珺瞳孔一缩,微微一笑道:“并没有!”
“说甚么绝望不绝望的。”她嗔了她一眼,随即叮咛东篱将她带走,好生照看着。
移开眼,她道:“方才程女人口中说的小侯爷,想必,就是裴小侯爷您了。”
“倒是有几分聪明,”他说道,薄唇轻扯,大袖拂了拂,“不过,这也窜改不了你打搅我的事。”
看着榻几上枕着双臂,闭目养神的男人,此时再想退出去,已然来不及了。
东篱没法,只得拜别。
陆婉清一听,明白了,“如许,让东篱先带你去找个处所歇会儿,我让人送壶热茶畴昔,转头走的时候再叫上你。”
“小侯爷到底去哪儿了,让你们盯小我都盯不住,真是没用,快去水榭看看有没有人……”
只不过,最后输的人不止他们一家,另有她陆家。
“你打搅我了。”榻上的人翻开视线,那双眸子顷刻间,仿佛敛了一室春华,目光如泓,凉凉地落在她的身上,眉头轻皱。
他见过胆量大的,可像面前这般的,还是头一回见。
抬眼看向他,陆苒珺道:“小侯爷的名头,京都怕是没人不晓得了。”
外头,几道脚步声传来,陆苒珺当即屏住了呼吸。
她曾经听谁说过,如许的男人大多薄情。
陆苒珺呼吸颤了颤,尽量稳住声音,“为了一件小事,小侯爷怎会如此草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