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悠端来大厨房里新做的点心,一一摆到陆苒珺跟前,笑道:“今儿个奴婢畴昔拿点心,厨房里的妈妈那可比常日里热乎多了,硬是又多加了两盘。”
“奴婢谢四蜜斯的赏!”丫环朝她又是一福,这才跟着东篱拜别。
陆苒珺笑了笑,是啊,有些人晓得恩德,而有些人却只会忘恩负义。
翌日,陆苒珺去鸿澜院时,陆骏德正趴在炕上撑着下巴,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,瞧见她,赶紧趴下了炕,“姐姐,你来了……”
鲍氏身边的嬷嬷打了帘子请她出来,“母亲您瞧,我就说四妹会过来吧?”
“筹办下,我要去大房那儿。”她叮咛道,收起了针线篓子搁在一旁,伸脚下了炕。
陆苒珺看了眼,陆泓文给她的是一套贵重的文房四宝以及前朝大师留下的诗集。这些东西虽说不是甚么宝贝,可也可贵了。
用完饭,戚氏带着徳哥儿与陆苒珺一同去荣辉堂存候。
陆苒珺没有回她,只低头端起茶碗悄悄拨了拨茶面,呷了口。
“都雅都雅,的确就跟个仙女儿一样。”比起对陆茗的态度,陆苒珺这会儿但是靠近多了。
陆茗气得也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口,重重地放下。
想了想,只得道:“母亲会害臊的。”
陆茗见她这般模样,扭紧了手中的帕子。
南悠应诺,内心想着,转头该与东篱好生筹议一番了。
总有一日,她非要撕烂她们的脸皮不成。
“大哥故意了,他这会儿是在大伯娘那儿还是祖母那儿?”
周氏即使瞧不上她,可也不会难堪她,待她行了礼,便让她坐下了。
陆苒珺称是,便挨着陆婉清坐下了,她看了看,笑道:“大伯母方才在说甚么呢,老远儿就听到了三姐的声音。”
“是……”
陆苒珺不安闲地笑了笑,她要如何同一个孩子说这些大人的事儿?
陆婉清一撩帕子,“不准拿我谈笑,”说着,她抚了抚头上的金饰,“如何样,我戴着可都雅?”
没过量一会儿,戚氏带着徳哥儿辞职了,见此,陆苒珺也跟着退下。
现在倒好,竟然不睬她。
丫环福了福身,“回四蜜斯,大少爷才去了老夫人那儿。”
看着两人靠近的模样,陆茗暗自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