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想扣问,却听东篱开口道:“多谢大夫了,我家蜜斯怕苦,劳烦大夫开些不大苦的药。”
周氏收回目光,叹了口气,“老三媳妇儿,这三房交在你手上,我实在不放心啊!”
戚氏被她两句话说的更加不安,跪了下来,她道:“母亲莫活力,如果媳妇儿做错了甚么,今后必然改!”
彼时,陆苒珺还是半梦半醒,躺在床上,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。
这是至心话,当初她挑了她做媳妇儿,满是看在她们戚家有几座纯洁牌坊,且女儿性子软和的面儿上。
南悠忙点头,“记取别叫旁人靠近蜜斯,我这就去了。”说着,她已经拿了伞跑了出去。
“惩罚你也无用,况我今儿个传你过来不是为了惩罚你,”周氏按了按眉角,“做为老三老婆,三房的事就是你要操心的事。不止徳哥儿,珺姐儿也是你的女儿,如果你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,将来分炊了,如何能够撑起一座府邸?”
东篱福了福身子,“回夫人,该是昨儿个吹了风,蜜斯身子又弱,以是才染了风寒,是奴婢的不是。”
周氏翻开视线,抬了抬手,身后敲着肩的丫环当即停下,站到一旁。
“嬷嬷经验的是,奴婢该罚。”东篱低下头道。
陆镇元撩了袍子出去,连大氅也将来得及解下,“苒苒的病如何说,大夫可有叮咛?”
待到大夫拜别,戚氏才在床边坐下,为陆苒珺换了额上的帕子,道:“如何回事儿,好好的就俄然病了?”
陆镇元瞥了她一眼,神采不大好,头上还沾着未消的落雪,更衬得他比常日里冷酷了些。
将事情说了遍,她又轻声道:“奴婢方才收到动静,传闻四蜜斯这几日让身边的两个丫环脱手清理院子了。”
说着,就要取出纸笔来写方剂。
拿了药方,东篱给了南悠去抓药,院子里的人她们还未换掉,临时不能信赖。
正房里,戚氏很有些不安,要晓得,老夫人传她的次数一年也没有几次,这会儿俄然唤她,说不严峻那是假的。
李嬷嬷恭敬地应着,服侍她这么些年,天然明白她的性子,既然这话已经说出口,必定不会再容人脱手脚的。
说话间,人已经到了床前,戚氏忙起家行了礼,“爷、爷,您返来了……”
东篱发觉不对,撩开帐幔一看,果不其然,已经起烧了。
到了荣辉堂,她将事情说了遍,公然,周氏立马派人去请了大夫,顺道让身边的李嬷嬷跟着南悠归去瞧瞧。
听到这里,李嬷嬷皱起眉头,“你们几个是如何服侍的,四蜜斯身子弱,常日里你们不会多加几件衣裳么?”
屋子里安温馨静,仿佛只余下了床上的人粗重的呼吸声。
过了会儿,女大夫才收回击,说道:“令令媛染了风寒,加上忧愁过量,身子有些衰弱,这些日子须得好生歇着才是,切不成再多思多想。”
这厢她们拜别,周氏便让本身的丫环去将戚氏唤了过来。
戚氏闻言愣在了原地,染了风寒是的确,可忧愁过量是哪儿来的?
可现在看看,这媳妇儿实在是软和过甚了。
“行了,那边儿今后不消再盯着了。”周氏说道:“转头你去送些补身子的东西给珺姐儿,顺道儿叮咛声,如果她那儿换人,就随她换,二房那头你也给她们提个醒儿。”
东篱难堪地笑了笑,她也就是为了打断戚氏的问话罢了,见着后者没再发问,瞥了眼一旁的李嬷嬷,便也不再开口了。
比起不顶事儿的三夫人,她还是直接寻老夫人来得有效。
见此,李嬷嬷未再多言。
李嬷嬷闻言,看了她一眼,“夫人说的是,另有件事儿,”她说道:“四蜜斯前几日关了一个丫头,至今也未放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