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!”
正房里,东篱红着眼,“奴婢都要担忧死了,老夫人那院子里底子不让出来,另有暗卫扼守着,连靠近都困难。我觉得你们出事了,可一想到老夫人,又按耐下不安,如果再过个几日没动静,我怕是就要变更听手硬闯了。”
老四没有多留,只是多看了两眼南悠欢言以及眼熟的花蕊,便退下了。
从老夫人这里出来,陆苒珺抬手遮了遮视线,日光太盛,让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来。
想到这里,她不由浑身盗汗。
老夫人并未难堪她,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想回避已经是不成能的了。
这句话的引诱力太大,她想,若不是她历经两世,看破过很多事,心性较旁人果断些,只怕已经被勾引了。
去接了南悠与欢言,两人红了眼眶,几日来的一向提着的心总算有了下落。
“何为残暴?”老夫人扔动手中的黑子,“当年京都之乱,我不过是个不敷六岁的孩子,比现在的太子还要小上几岁,莫非我就不无辜么?他萧家狼子野心,谋夺了我秦家的江山,现在我只是要讨返来罢了,又有甚么错?”
“甚么——”陆苒珺猛地抬开端,不成置信地看着她。
“……并无大碍,想来过几日就该好了,届时再让蜜斯亲身给侯爷去信。”
“你的所求不过是妄图。”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她,“你觉得走到本日这步,还回得了头么,进则活,不进必死,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
陆苒珺低下头,是没错,有错的是当朝太祖。
看来,她必定要孤负裴瑾琰了。
老四应下,“是,女人,您没事就好,不然爷都要觉得您是出甚么事儿了。”
“祖母可否能承诺孙女一个要求?”
丫环们奉上茶后便都退了下去。
“我何至于骗你?与其这皇位会落入二皇子手中,不如由你父亲拿返来,至于那裴家,我与你父亲并未筹算赶尽扑灭。当然,你如果喜好,待大事已成,你招她为驸马也不是不成以。”
陆苒珺垂下目光,和顺道:“是……”
老夫人似是早已推测般,笑了笑,“太子活不过几年,杀与不杀都一样,至于裴家么……”
“是么,如许也好……”
陆苒珺震惊地听着统统,不敢信赖,“祖母,您说的,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