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息怒,儿媳错了。”戚氏起家就要跪下,幸亏陆苒珺眼疾手快,托住了她在一旁屈膝施礼。
陆苒珺闻言,想到了秋菊以及前些日子秋菊的家人被调来府里的事,便未再说下去。
最后端阳的事还是定下了,老夫人在府里过了端阳就要去别庄避暑,天然,陆苒珺也跟着。
老夫人将茶碗一撂,惊了屋里的人。
除了戚氏与陆苒珺,其他人皆跪了下去。
“……要不今岁端阳就在伯府过吧,将大哥与二哥他们也请来,这宅子常日里人少,太静了,这过节的该热烈热烈才是。”
本来这类事也是无可厚非的,都是亲戚,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,可题目就在她这办事上。
见着秋菊被带走,戚氏想开口讨情,却被前者点头制止,她看向陆苒珺,“珺姐儿……这……”
“猖獗,主子说话,那里用得着你个丫头来多嘴。”
孙氏身子一僵,只得道:“妾身还好……爷才是得重视着身子,莫要累着了。”
这些日子,她倒是没空去看她了。
戚氏身子一颤,当即躬身道:“是,媳妇儿知错,多谢母亲指导。”
二皇子点点头,并未多重视她的面色,“另有,文贤伯家的母女必然要请去。”
畴前不见二皇子对女眷一事上心,都是交给她的,怎的这会儿亲身提了这两人?
莫不是想借口奉迎陆苒珺,再奉迎文贤伯?
如许的事那里是她一人说决定就决定的?
回过神来的二皇子顿了下,看着她纤柔的玉指托着杏黄的刻花官窑茶碗,不知觉地,想到了那只拈花轻嗅的手指。
戚氏喏了喏到底没再说甚么。
见此,秋菊赶紧上前跪下道:“老夫人莫怪,因着搬来新府并未摆酒,夫人只是想为府里热烈热烈,添添人气罢了……”
陆苒珺亲身泡了茶,奉到老夫人跟前,待吃了茶,她才道:“你已是府里的女主子,一言一行要慎之又慎,在自个儿家里出错就成了,万一到了外头办事也这般没头没脑的,岂不是给老三丢脸?”
府里也抓紧购置起来,未免人手不敷,老夫人送了两个丫环给戚氏帮她打打动手。
“没甚么,你身子如何?”他带着几分烦躁扣问道,呷了口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