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怕天灾害消,刻苦的还是百姓……”
薛厉笑了笑,与他并肩而行,“现在朝中局势不稳,那些个又步步紧逼,二皇子即便有皇上撑腰,也多少受了贵妃娘娘的影响,只怕有人会趁此机遇……”
他不是不晓得二皇子对自家闺女做的事,既然他都起了这个心机,看来天子的病是越来越急了。
可,做这些的如果天子,那就不是甚么功德了。
他的确没想到天子会为了薛贵妃公开与全部朝堂,乃至全部天下作对。
天子也因为头疼欲裂而未有禁止,看了眼陆镇元,便一声不吭地分开了龙椅。
“皇上,贵妃母子乃是天下预警,灾星转世,不得不为……”
他但是端庄的皇亲国戚,岂能输给这厮。
薛贵妃点头,泪眼昏黄道:“别这么说,臣妾能得皇上的宠嬖,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,即便,即便此后没法再伴随皇上,也心甘甘心。”
陆镇元保持着以往的站姿,在一群人都跪着的环境下,站着的人倒是显得高耸很多。
饶是如此禁止,他还是垂垂感到力不从心了。
看着他们一个个要将贵妃母子正法的模样,安静的面庞下,是仿佛要将他们撕碎的暴戾。
可却不想,天子愈发让人揣摩不透了。
那么,接下来是甚么呢,他倒是有些等候了。
他说这话时,目光扫过跪在殿内,太子一派的人,握紧了龙椅的把手,好不轻易才节制住当朝宰人的打动。
“臣附议……”
中立派有很多人附和将薛贵妃正法祭天。要说祭天这事还是一个云游道人说出来的,也不知谁就让这事儿传遍了天下。
天子双目冰冷地看着他,“哼,你们都晓得心疼,可想而知,用朕的妻儿祭天,莫非朕就不会心疼了?”
“皇上三思,以贵妃母子祭天便要朝中百官妻儿陪葬,若真当如此,国之将亡。”
陆镇元撇了他一眼,开口道:“国公爷想说甚么就说吧,无需如此。”
行动倒是挺快,如许逼得天子手忙脚乱,以是得空顾及皇后与太子么!
地上的人这才松了口气,三三两两地群情起来,摸了摸虚汗。
脑袋里一阵阵钻心肠疼,幸亏坐在殿上,下头的人看不大清,不然必然会晓得他现在额上的青筋已然直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