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勾起唇角,又落下一子,独自道:“儿臣也这么感觉,这两年有您的教诲,又有身边之人帮手,儿臣的确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。”
“父皇?”
在坐的人各自相视一眼,文官摘下了官帽,武将放下了佩刀。
裴瑾琰看着世人,俯身行了一礼,垂下的眸子里充满着些他们看不懂的东西。
那些臣子会不会在他不在以后欺负他,利诱他。
“本日,只要我裴家一刻不倒,就护你们一刻,同生共死,也请诸位务必护住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!”
他捏紧了手掌,等候,惊骇,不甘,气愤,亦或是摆脱?
冷宫中,守在这里的最后一人也倒在了血泊里,皇后这才停下敲着木鱼的手,展开了眼眸。
平远侯府,裴瑾琰与面前的几人神采凝重,最后,他低下头,“那就奉求诸位了,务必帮太子拨乱归正。”
宫里,太子坐在东宫的大殿内,满室的烛火衬得四周如同白天。
言毕,二皇子也顿了顿,不出声地落下子,收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掌。
人到最后,公然是放不下的最多啊!
“陆家那孩子寻个日子,就定下来吧,朕届时会下道谕旨,将孙氏的正妃之位夺了。”
萧衡心中一凉,看来,这是已经决定了。
天子点点头,“不过,即便如此,也不成骄燥,需得慎重行事。”
干脆,他也趁着这个时候,将本身的治国经历不动声色地传授给他。
“本来是东都大将军,不知您这般是作何?”
天子看着面前跪着的儿子,皱了皱眉头,“这个时候了,你进宫来做甚么?”
收敛美意中所想,在两边还未撕破脸之际,他道:“好久未同父皇博弈,克日儿臣与文贤伯但是厮杀很多呢,父皇不若尝尝儿臣可有长进?”
啪嗒……
他微微瞥了眼外头的天气,估摸着时候。
外头,一阵阵声响传来,待到近了,还能辩白出是甚么声儿。
“嗯,”天子满地地点头,又道:“克日与陆家那孩子如何了,二皇子妃孙氏呢?”
半晌后,他扬手打了个手势,武将当即抓起佩刀施礼拜别。剩下的人中,虽看着文弱都是文官,可也都挺直了腰背,不露涓滴惧色。
“陆家蜜斯去了别庄避暑,前些时候我才命人送了些荔枝畴昔。想来,她也不会健忘儿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