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镇元不悦,“何为值得他留下的,莫非我这个天子是白当的么!”
虽说不至于永久压抑着他,可这个时候他是不肯意在朝堂看到他的,以免出了甚么乱子。
陆苒珺不语,起家从一堆奏章里头翻了一会儿,陆镇元在一旁也跟着她,半晌后,她拿出奏章放在他跟前。
陆苒珺笑了笑,“囚禁?我何必囚禁她?”
东篱歪了歪脑袋,“蜜斯是说今儿个的早朝么?”
“父亲如何看?”陆苒珺出声道。
“传闻父亲在忙,女儿就给您筹办了参汤,也好让您歇歇。”
不过,以裴瑾琰的资质,用不了多久,他便会启用他,不但为陆苒珺,也为了不孤负那一身令人冷傲的才调。
曾经的蜜斯,现在已经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能人了。
“也就这几日,过了这段日子,便能腾出空来陪你祖母和你用个饭了。”
陆镇元闻言,微微一笑,端起参汤尝了口,眯起眼睛。
“但是如许会不会滋长大少爷的势?燕北军还在城外,如果他们有反心,随时都能攻打京都。”
陆苒珺凝眸,“父亲没看到我让人递给您的奏章吗?”
“那是……”
陆镇元挑眉,看着下头伏地施礼的身影,开口道:“平远侯,你裴家高傲兴便是功臣以后,即便厥后萧氏掌权,身份也未曾窜改。现在大兴复起,为何又要阔别朝堂归乡,难不成你对朕有贰言?”
何况,她怎会没想到这一层。
“父亲觉得呢?裴家本来是支撑前朝太子一脉,现在前朝太子已殁,改朝换代。现在,已经没有值得他留下的了。”
起家拜别,陆镇元见此特地命人将她安然送回。
“奏章?”
“还不到阿谁境地,如果没有西北军在,或许他们真会孤注一掷,但是有西北军在,他们就是有这个心机,也不敢脱手。”
东篱惊奇,“蜜斯您的意义是……将燕北王世子妃给囚禁在京都?”
“并非是太子,而是平远侯裴瑾琰?”
“这是……”
“父亲,还请不要难堪他,”陆苒珺垂下眸子,“女儿已觉愧对于他,既然他想要归乡,那就如他所愿好了,还望父亲准奏。”
翌日,早朝过后,平远侯府便来了道圣旨,裴瑾琰换上正服跟从内侍入宫。
“裴瑾琰,你可知如果分开京都,意味着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