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瞧着不错,可女儿所作的观音像倒是比之色彩浅些,便是要了也无用处,不若给母亲的好。”
东篱回声,“奴婢免得!”
周氏没有回她,只转向李嬷嬷,“你这几日将正房旁的西次间清算清算,今后就给四蜜斯用。”
堂上,周氏让人换了杯茶来,问她:“来多久了,怎的不过来见见客人?”
待到客人拜别,她才去见周氏。
现在,她却也有这般对待,比起画了副观音像,她更加情愿信赖是因为她父亲陆镇元的干系。
周氏没有睁眼,只道:“比起湄姐儿,你觉着珺姐儿如何?”
转头,两人又会商了几句色彩的事儿,直到徳哥儿觉着困了,嚷着要戚氏哄他睡觉,陆苒珺这才起家拜别。
从梅林归去,陆苒珺便没再出过房门儿,不过,对于外书房的事,她倒是晓得的。
乃至不比嫡长孙陆泓文差多少。
陆镇元看了眼戚氏,见她低下头去替徳哥儿清算着衣衿,道:“东西给了你,你喜好做甚么就做甚么。”
陆苒珺脚步顿了顿,心中不是不震惊的。
要说陆镇元的软肋,除了原配夫人外,就是他这个疼如宝儿的闺女。
周氏那样夺目的人,她只怕本身会暴露甚么马脚来。
有了陆镇元的指导,苒珺很快就完成了观音像。
如果奉迎了她,陆延舒进国子监的事儿那就十有八九成了。
“翻过年也就十四了。”周氏眯了眯眸子,看向她道:“从今今后,你每日来我这里待一个时候。”
“是,夫人!”李嬷嬷躬身应诺,悄悄抬眸看了眼犹自惊奇的陆苒珺。
陆苒珺有些摸不清她的意义,只得点点头,“回祖母,蒲月里刚满十三。”
画工了得,笔尖所过每一分都恰到好处,可见其性子沉稳,耐烦实足。
“女儿多谢父亲。”陆苒珺弯起一双剪水明眸,惹得陆镇元瞪了她一眼。
本着多说多错,少说少错的事理,老夫人不说话,她也没筹算先开口。
路上,她没有客气,直接问道:“祖母常日里最不喜人打搅,为何却让我每日畴昔待上一个时候?”
有这一层在,无疑,她的身份在姐妹中,乃至府中都是高的。
苒珺想着,他该是晓得了她将画像送给戚氏的事儿了。
实在,陆婉清这些日子大多在房里做着女红,常日里除非来她这儿,不然几近不出门了,除非有人特地与她提及,不然,她还真不成能晓得外头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