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向来就没有仁慈与不仁慈之说,有的只是好处罢了。
步入集英殿,在百官叩拜,天子起家相迎中,陆苒珺与皇后扶着太后入坐。
但是她是这么想的,旁人却不会这么想。
总归也不需求甚么联婚来稳固她的位置了,没有需求再如此草率。
本来的彭希瑞算一个,平远侯裴瑾琰算一个,而另一个佼佼者便是她的亲弟弟,邹谦。
她没想到,这个哈布日还能挺会说的,礼节大国的仁慈。
陆苒珺瞥了他一眼,独自喝酒。
这时,天子开口了,“看来塔塔尔大汗很有诚意,那么,你想要甚么?”
皇后被她的这一番话训得低下头去,“是臣妾心急了,不过臣妾也是为着太女着想,毕竟年事也到了。”
群臣敬酒,礼乐不断于耳。
陆苒珺顿了顿,道:“娘舅百年以后,苏家的繁华还在不在就又当另说了。”
天子神采暖和地看着陆苒珺道。
看着高高在上的天子,他悄悄发誓,总有一日,他会一雪本日之耻。
“你太心急了。”答复的并不是陆苒珺,而是太后,“国势刚稳,太女她另有很多事要学要做,皇夫的事倒是能够搁个几年再说。”
“塔塔尔大汗哈布日见过大兴天子,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
想着,她看向他,“哈布日大汗说的是,不过,既然想要我大兴的仁慈,那么,作为败北国的你们,又筹办拿甚么来表示你们的诚恳呢?”
起码天子不会如此草率,哪怕他也一样赏识朝中新晋能臣的邹谦。
后者听了杀意渐起,可想到本身身处大兴,他又压了下去。
“这清楚就是难堪,我们,大兴的粮食岂能送给这等不知耻的败北国。”
到了延和殿,陆苒珺递上醒酒茶,天子吃了些,便不再用了。
“两国开战以来,塔塔尔粮草耗损极大,连兵马也没剩下多少,既然现在我哈布日已经投降,并且归顺贵国,那么大兴的天子陛下是不是也该拿点诚意来,让我们看看号称礼节大国的仁慈?”
皇后扶着太后先离席,陆苒珺不久后也伴随天子分开。
“不错,这件事不能同意。”
“粮食啊,哼,胃口还真是大,要那么一大笔粮食,我们大兴的百姓吃甚么?”
天子浅笑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