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卿把玉佩拿起来,动手清冷温润,细细观之,通透得空,非常标致。上面鸦青色的穗子在她指缝间流泻,柔嫩顺滑。
卫卿这才端着汤碗,亦是喝了一口。
可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这是将来娶媳妇用的吗?竟这么粗心就落下了?
卫卿神采平平,那双灯火下的眼睛倒是深得很,道:“如何不喝,难不成这汤里下了药?”
卫卿把两碗汤送到母女俩面前,道:“你们也喝。”
母子俩说是晓得卫卿要走,便以一顿饭给她送行。
卫卿偏了偏头,把口里包着的那口汤给吐了。又舀来水缸里的净水,不紧不慢地漱了口。
她又不动声色地退了归去,把林婆子和林翠翠别离拖进屋子里。
卫卿一瞥见那肮脏汉看向小院的眼里透暴露垂涎的神采,顿时心中了然。
恰是当初她惦记取的那男人佩的腰佩。
小院内里响起了动静,卫卿轻着脚步,站在院门内侧,从裂缝往外看了一眼。
卫卿不慌不忙,既然林翠翠亲手给她盛汤,那她也亲手给林婆子和林翠翠一人盛一碗,也算礼尚来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