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卿对老夫人道:“今晨一早我便去处祖母存候,卫子规去我院里的时候我底子不在。他吃的那碗馊粥从何而来,这恐怕要问母亲了。”
卫词典见徐氏这般凶暴,亦是不附和。
藤条又细又韧,不易折断,打在人身上力道重一些,能打得人皮开肉绽。
下人很快送来了一捆藤条,交到卫词典的手上。
卫卿挺直了背脊站在院里,直直地看向卫词典,朗声一字一顿道:“仅凭一个丫环之词,就鉴定我有害弟之心,父亲一贯就是这么公断的吗?那丫环可有亲眼所见我害了子规,你们谁,有亲目睹过我害了他!”
此话一出,满院子沉寂。
昨个卫卿留着没有让漪兰打扫,因此她房里到处都是墨迹,非常狼籍混乱。
卫子规在府里一贯胆小妄为惯了。
老夫人说话时已站在门口。她不在乎徐氏如何对待卫卿,她只在乎到底是谁把她孙子害成如许的。
卫卿道:“如果不信,后厨满厨房的人能够作证。每日漪兰去拿早餐时,馊粥都已是备好的。”
徐氏尖声道:“血口喷人,你在胡说甚么!”
徐氏神采变了变,当即要去拿藤条过来抽卫卿,道:“做了就是做了,就是你把我儿害成那样的!我打死你!”
老夫人和卫词典都看向徐氏。
卫卿问她:“那莫非不是母亲为我筹办的早餐吗?每日要我吃那馊粥,大略在母亲看来,我不配吃一碗好粥。”
现在卫词典一句话也不听卫卿说,便要直接对她用家法。
老夫人和卫词典当然不会亲身前去,但也想弄清楚究竟,就派了身边的下人去看一看。
而卫卿又找到了卫子规的安然符,便不难晓得是谁干的。
只是刚走了两步,内里就传出一声冷喝,道:“不是你,你倒说说是谁筹办的东西!”
不是漪兰想帮卫卿,只是她不得不如许做。她不时跟在卫卿身边,只旁观还没来得及禁止,如果卫卿把她往浑水里一拖,她就是个虎伥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