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棠坐在椅子上,探着身子,拍了拍康丽洁的胳膊,“我感觉你说的有事理,清算这么多东西,事情量确切太大了。我筹算就做一个简朴点的指南,清算出来我们本身留着,如许来支付虐待证的人如果问起相干的政策福利申请环境,我们能说个大抵流程,也便利他们后续去找对应的部分办理。”
“丽洁姐——”
“……我目前就想到这些,丽洁姐你感觉可行吗,另有没有甚么能加上的?”
如果她支撑本身做这个,后续事情量太大需求帮手的话,她不好推委。一旦这件事做下去,成为办理虐待证的流程之一,相称于增加了她的事情量。
这类不卖力量,又能赚小我情的事,康丽洁必定是情愿的,当即笑着客气道,“没题目没题目,有甚么要帮手的,你固然说就是了。”
二来,落在书面上的东西,固然本意是好的,可如果出了甚么忽略,被不讲事理的人拿住证据,借题阐扬,反而是给社区添费事。
几位姐姐已经起家洗茶杯,清算东西,筹办踩点打卡了。
中午的时候,葛大爷会让护工把轮椅推到阳台,晒晒太阳,透透气,也会安排保母做点他想吃的菜。
比来一段时候,刘晓郎和明棠,谁有空都会去葛大爷家看看。
明棠拿着坚果说了声感谢,抱着条记本回到本身的位置,有点懊丧。
电话那头还听得见葛大爷骂人的声音,见环境不对,明棠都来不及关电脑,拿了钥匙,从速往朝阳小区赶。
康丽洁说着,给明棠也塞了一袋坚果,小声道,“社区事情嘛,图的不就是一个安逸吗,该做的事做了,其他的别给本身找费事。”
葛苹归去前,和许阿姨交代过葛大爷饮食上要重视的处所,可偶然候老爷子想吃重口味,大油大盐的东西,保母不做他就发脾气骂人,普通这类时候,许阿姨就会给明棠或者刘晓朗打电话乞助,两人去劝一劝,老爷子还略微听得出来一点。
明棠也深思本身初入职场,这些题目考虑不周。
明棠难堪地笑着点点头,固然康丽洁没有明说,但态度已经很较着了,她对这件事持否定态度。
刘晓朗就在中间小区入户访问,明棠到的时候,他已经在葛大爷家了。
康丽洁看着干劲满满的明棠,合上条记本,干笑两声,“写的很详细,挺好的。”
葛大爷身材根柢好,卧床疗养了几天,就能一小我扶着床栏渐渐坐起来了。
康丽洁说着,又持续低头刷动手机,对比购物车里的母婴产品。
刚开端康丽洁还一边看手机一边听,听到前面,康丽洁眉头一皱,放动手机,接过明棠递过来的条记本,细心看。
护工大叔板着脸,蹲在地上清算被葛大爷扔出房间的衣服裤子,一言不发。
明棠觉得是葛大爷又发脾气了,想着恰好放工顺道畴昔看一眼,可电话才一接通,立马传来许阿姨焦急大喊的声音。
电话是葛大爷家的保母,许阿姨打来的。
刘晓朗一边给老爷子顺着后背,一边劝着,给许阿姨使眼色,让她把老爷子的药拿过来。
现在想来,这确切有些不当。
“小棠。”
葛大爷固然嘴上还是骂,但对护工和保母的存在仿佛不是那么顺从了。
“他们晓得有这个福利政策,真有需求的时候,再去相干部分问就行了,不消这么费事的。”
许阿姨把药递过来,被老爷子一拐杖打在手腕上,“你也滚!都滚!”
保母气得嘴唇颤栗,说完把围裙一解挂回厨房,拿了包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葛大爷还在气头上呢,一听这话,杵着拐杖,撑着沙发就要站起来,吓得刘晓朗从速去扶。
老爷子一手撑着拐杖,坐在沙发上,瞪着眼睛,脸涨红得连老年斑的色彩都深了几分,胸口起伏着,喘着粗气,关照工就像看仇敌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