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早就看破了,一边吐槽一边朝明棠走过来,“你们是谁,来干吗的?”
明棠大抵说了一下社区这边的筹算,还没说到对成品回收站老板无益的部分,老板就不想听了,挥了挥手,“我这都还忙不过来呢,哪偶然候去你们那儿蹲一上午,你问问别家去吧。”
老板说着,从墙边拿了个锤子,“要么你把上面粘着的这些水泥砸洁净了,我就按3块2给你收;要么就这么称,1块9一斤;如果你都不对劲,你就把东西带归去,换一家问问,归正我这里不收。”
老板打量明棠一眼,语气略微好了些,“我这固然离你们社区近,但仿佛不归你们管吧?我记得是划在鼓楼社区吧?”
周尽野走畴昔,蹲下身来,拿过锤子,在老太太手里好几下都砸不碎的水泥块,周尽野一锤子下去砸个粉碎。
“我来吧。”
“唉唉,好,感谢,感谢你。”
老板扭头看了明棠和周尽野一眼,看两人两手空空,那模样就不像来卖成品的,直接没理睬他们。
明棠和周尽野到的时候,成品回收站老板正在给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太太称纸壳。
老太太那戴德戴德的模样,像是受了莫大的恩德普通。
老板也是看在老太太不幸的份上,松了口,“收也行,但代价必定要减,一斤1块8,卖不卖?”
“老板你好,我是春满里社区的。”
老板叉着腰看着地上的东西,又扭头看看满头白发,腰都直不起来的老太太,重重叹了口气,哈腰把破鞋垫挑了出来,手指拨动着老式磅秤的杆,开口道,“大妈,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老板穿戴一双棕色皮凉鞋,不高,黑黑胖胖的,挺着一个油肚,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。
别的一边的废旧金属,甚么钢筋、电缆、边角铜料之类的堆成小山,墙角是摞在一起的几十个蛇皮口袋,内里塞满了塑料瓶子。
老板用脚踩了踩沾了水湿烂的纸壳,“你看看这些,就算晒干了那也不能要了啊,跟你说了多少次了,如许的我这不收。”
“老太太这就是用心的,还没拳头大的水泥块,底子没那么难砸开,就是想磨到我关门,砸不完的我能收她就赚了,要我还是不收她几下就砸完了,利索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