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里八村有很多读书人,乃至另有好些考取了功名,外婆向来没有见过,有哪个读书人像小小这般聪明。何况你才读了多久的书,便是打从娘胎里算起,满打满算也就五年罢了。”喻婆子抚着小外孙女的头发,略略地低下头,当真的看着她的眼睛。“好孩子,书上是不是也有句,木秀于林风必摧之。”
“如果木神婆真是个骗子,那她这么多年得骗多少钱呐,她要钱要得高,好多报酬了请她,都砸锅卖铁呢,如果真是骗钱的,可真是作孽啊!”
抄了木神婆的家,抄出了很多东西,只是仍不敷,县令想了想,就将值钱的东西尽数换成钱,然后,把钱均匀分派,各家都得了点。喻老四家里分了不到二两银子,总得来讲,不算太坏。
这事直接轰动了县城的衙门,县令得知此事,派了人手过来,充分体味后,知其木神婆多年来的骗钱行动,甚为气愤!直接将人押到了县城。且权由着县令亲身措置。
围观的村民就开端大声的喊。“打,打死它!毫不能放过!”
木神婆的骗钱行动虽令人发指,但罪不至死,三今后发配西北,此生不得返乡。
围观的村民们开端交头接耳的群情了起来,瞅着这喻老四的架式,是越来越有模样了啊,再看看木神婆,脸上已经开端见了慌乱了!
跳完这场舞,木神婆累得满头大汗,脸皮子发白,还喘着粗气,双手扶着桌案,声音比方才要衰弱很多。
还是四个老的沉得住气。“慌甚么,开弓没有转头箭,已经决定了要做这件事,我们就要做到底!我还就真不信赖木神婆肚子有货。”
喻老头往前四弟家里说事情,屋里的人便临时各忙各的事情。
她这话如同蛇掐七寸,掐得特别准!
施小小有点小愁闷,她还挺出风头的,很纳福。可惜,毕竟年事小了点,太冒尖的事儿是不能有她的。长舌妇的一张嘴,任何事在她们嘴里都能说出个三五样来,白的说成黑的,死的说成活的,俱不是难事儿。
木神婆见势头不对,她又被钟老二等人看住,想逃压根没处可逃,只得硬撑着,愤然开口。“喻老四你休想血口喷人,你忘恩负义,不就是感觉我拿多了钱,那是我应得的份!你倒好,年哥儿刚好,你就想恩将仇报,乡亲们别被他骗了,他才是骗子!想我木神婆替人驱邪消灾几十年,十里八村的名声都是一点点挣出来的,为甚么恰好到了喻老四这里,却被说成骗子,如果我真是骗子,我能骗住乡亲们几十年?”
“老天咋没有开开眼,没早点把这暴虐的老妇给收了,太狠心了,她这心肝黑得怕都能掐出黑汁来吧。”
娘能想到的事,喻巧慧如何能够想不到,只是,她清楚自家小闺女的性子,越是正儿百经的跟她说,她还越有反骨了。这孩子,骨子里不晓得随了谁,天不怕地不怕,向来是由着性子来,也就是她念叨的多了些,这孩子也是个懂事的,倒也稍稍有所顾及,念着几分爹娘的难处。
“爹娘,我们不会归去的, 要归去也得比及其间事了。”喻巧慧神态安静, 说话轻声慢语, 战役常一个调调。
施丰年没同意, 眼看老丈人家遇着难事, 哪有带着妻女早早分开的事理。他虽不聪明, 也没甚大本领, 但他不是怂货。
喻老四笑着伸谢,然后,对着村民们扬了扬手里流血的白纸和黄符。“大师看清楚,这是骗子方才用过的。这盆里的净水和瓶里的醋,都是村民们送来的,现在,我往水里兑点醋,大师看清楚了。现在兑完了醋,我们来看看,这流血的白纸和黄符,我把它们放水里。”
“外婆,我就想活得张扬些。”施小小脆生生的说着话,果断又倔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