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绮雯闻言面上不动声色,只是看着杨氏,将手中的茶杯搁下。
就见着杨氏很有些语重心长的模样,将吴嬷嬷递上来的茶放在冯绮雯手中。
就见着杨氏用帕子按了按眼角,随后有些感慨的说道:“自从你爹与你祖父走后,这个冯家便一日不如一日,说道底是娘对不起你们兄妹俩,没用守不住这冯家的家业,这才叫你们吃了这般多的苦,现现在为了冯家还蒙受这般多的难。绮雯娘对不起你。”
这句话自从她醒来便听过无数遍,一向心中都感觉杨氏对待本身后代当真是有些公允。
冯绮雯接过吴嬷嬷手中的帕子,替杨氏擦着眼角的泪珠,轻声道:“娘放心便是,即便冯家如此,我们不都还好好活着,一家人都在一块么,这就比甚么都强。”
冯绮雯本就是重交谊之人,这三年杨氏庇护备至的体贴,她不是感受不到,以是对杨氏也狠不下太重的心来。
听着杨氏这般说,只能柔声安抚:“娘,不碍事的,现现在不是统统都好了么,现在铺子里的买卖说不上多好,起码供得上冯家吃穿用了。”
这句话当真是她的内心话,多少次她曾在梦中见到本身的亲爹沈贵,只求上天能叫她与爹爹在一起,这般即便是沈家没有那万贯家财她也情愿。
杨氏一边说着眼泪跟着下来了,一旁的吴嬷嬷见此忙欣喜到:“夫人莫要悲伤了,若不然蜜斯也要跟着悲伤了呢。”
听着杨氏的话,冯绮雯方才微暖的心,顿时凉了三分。
也恰是是以她才格外正视杨氏和冯万伦的亲情。
听着冯绮雯的话,杨氏面上顿时有些急色,只当冯绮雯是没听明白,忙说道:“傻孩子,甚么铺子不铺子的,这铺子本就是你们兄妹二人的,自是一人一份哪有全都给你哥哥的事理。今后你如果出嫁,这铺子自该是有一份作为你的嫁奁跟着你走的,娘对你和你哥哥向来都是疼的,没有谁轻谁重对你们天然也是公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