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单被罩已经换了新的,没有了刚才溅的血迹。
余行钧点了点头,跟着大夫去了前面急诊室,大夫建议缝针再包扎,他也没有说甚么。
她却好似没闻声,还是咳嗽,嘴唇没有丁点儿赤色,看着格外骇人。
他喊完才想起来按床头地铃更快,慌手慌脚地去摸按钮,连着按了七八下,差点把东西砸了。
保母承诺了一声,晓得有钱人风雅,以是没有客气,接过钱出去了。
余行钧面无神采,愣怔好半天,叹了一口气,没头没脑地说:“吴念,你如果然傻了有多好。”
关照愣了愣,取脱手往急诊室跑。
嘴上脸上没有赤色,咳出来的痰却尽是血丝。
天气垂垂晚了,请来的关照提示他:“要不您先去外间睡一会儿?早晨我守着就行了。”
余行钧放下她仓猝站起来,手忙脚乱地来回踱了几步,一时感觉屋里闷,闷得他发慌。
关照这时候出去,吓得惊叫了一声,捂着嘴愣在当场。
她神采诡异地笑了笑,目光更加板滞,眼泪却冷静流下来。
他盯着她看了好久,见她睡得不□□稳,额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