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拧上瓶盖,煞有其事地摸脱手机翻了翻皇历。
她一手持望远镜,一手对比着GPS上绘制的地形标记线路。
何况她还是单人单车深切荒凉要地,即便曲一弦是资深的救济队成员,在没有任何保障的环境下,也存在着必然的伤害性。
仅凭肉眼,没法判定沙丘的深度。一旦赶上细沙淤积的沙丘,即便是纵横荒漠的四驱越野车,也会陷进沙坑里。
曲一弦:“……妈的!”
如许的高温已没法行车,她需求在第一个停靠点修整两小时,等下午三点温度降落后持续搜救。
现在这片人迹罕至的荒凉戈壁在千百年前也曾是一片汪洋大湖,水草丰美。后因地质和蔼候的窜改,水位降落,大湖逐步被分割成数丛河道。到近世,河床干枯,地表风化瘠薄,早已寸草不生。
曲一弦头皮一紧,“靠”了声,猛地踩停了车。
探完路,曲一弦按原路返回。
曲一弦提早停了车,按例先去探探路。
原打算中午解缆,傍晚回敦煌,这么点路巡洋舰那油量都充足她来回跑两趟了,也就没想着加油。只解缆前,今后备箱多装了一桶储备水。
GPS所显现的方位,间隔许三口述的与荀姓客人失联前的地点已非常靠近。
她边预算着成年男人的脚程,边调剂方向。
这土丘长年风吹日晒,长得粗糙,也就胜在这周遭百里再没有别的土丘能长得比它还高,勉勉强强能够拼集着用来遮挡日光。
前行约三千米后,再不见砂砾铺出的平路。戈壁之间填埋着沙丘,坡度落差最大的处统统近两层楼高的间隔。
她僵坐在驾驶座上,面前是一望无边广宽的平坦戈壁,从上坡起就支撑她的“翻过这道坏沙粱,好公路就来了”的信奉此时在她的面前刹时崩塌,碎得连块渣都不剩。
曲一弦没走太远。
偏离玉门关景区的公路约十千米后,便算进入了无人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