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的尾灯像是就烙在了眼底,时不时地闪现在郊野的深处。
傍晚的金顶……临时叫它金顶吧,不过是层层缕缕的朝霞余晖在雪山顶的装点,转眼即逝。
高原的氧气淡薄,氛围枯燥又酷寒,绷了一天的神经疏懒后,光是呼吸这件事仿佛就耗尽了曲一弦全数的体能。
那惶恐无措和茫然无助的情感一下就奔涌出来。
不可!
江沅失落了。
营地里独一一盏探射灯亮起来,灯光直落在她脸上,刺得她眼睛生疼,几乎流出泪来。
炙亮的帐篷壁上,俄然闪过一道玄色的人影,如鬼怪,无声无息地飘散畴昔。
“我拍到金顶了,就是光芒不太好……”她松了手,献宝似的把挂在脖颈上的相机取下来递给她,眼巴巴地等着被嘉奖。
“我动员手电筒,”江沅的声音在她耳边如浮梦云烟,透着丝半夜时分才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渗意:“车就停在营地那,我找瓶水就返来。”
“我找瓶水就返来……”
帐篷里挂了盏照明灯,款式复古,像六十年代的油灯。
似梦似醒间,她终究发觉本身刚才所瞥见的满是推演。
她蜷起家,颤抖着又拧了下,这回灯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