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番针锋相对,直让众卫士瞧得目瞪口呆。这都卫大人也太牛气了,劈面就敢顶撞小公爷,另有甚么人是他不敢获咎的么?
“站住!那里来的?”姜云的大喝声响起,那侍卫赶快捂着脸退了下去。心说您就作死吧,这会谁也救不了你了。
比来几日骂上门来的越来越多,姜云早习觉得常,见这一大早又来了一个,他高低打量了徐承嗣一眼,淡淡道:“本官就是姜云,你是何人?竟敢对朝廷命官出言不逊,不晓得国法吗?”
领军的姓徐?国公府的人?姜云顿时乐了。反正都要调职了,走之前无妨再干上一票!他立即整了整军甲,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。
“将军谈笑了,军甲兵器如何缴税?向来没有这个端方。”
撕逼是一门技术活,特别是以弱撕强这类倒霉局面。甚么时候,甚么地点,如何撕以及撕到甚么程度,里头都有讲究。只凭一股子热血,那不是撕,是傻。而姜云的撕法,就是颠末深切考虑后的产品。
“小公爷何出此言?”姜云一脸惊诧道:“下官食朝廷俸禄,天然是要为朝廷尽忠。上任以来,下官自认兢兢业业,未曾有任何懒惰。城门治安杰出,商货缴税皆有账可查,并未曾做过任何犯警渎职之事。小公爷为何苛责下官?还请名言。”
“我五军都督府的事,吴王殿下还管不着。”若换了平时,徐承嗣当然不惧前去吴王府,以两家干系而言,吴王天然会偏帮于他。但这事分歧,吴王才是最大的赢家,砍了姜云即是变相获咎吴王。另有半个月他就能迎娶姬洛,在这紧急关头,老岳丈是千万获咎不起的。
然后就是姜云本身的环境。他已经被放逐了,有徐承嗣在上头压着,不管他多么安守本分,做事有多当真长进,一样没用。与其如此,不如顶风作案,闹出点动静,起码别人记得另有他这么号人在,不至于被完整忘记。置之死地而后生,大抵就是这么个意义。
起首这事得从吴王动手,两人见面时,他摆了然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,嘴上客客气气,话说的也挺标致,但此中的意义明显是不想再和姜云有甚么干系。当姜云提出求职的要求后,他又一概先前的态度,变得极好说话。此中关头,姜云过后想想,恐怕是怕人说闲话。
事情越闹越大,终究,徐承嗣坐不住了,肝火冲六合杀向了金陵城南门。
十天,仅仅十天的工夫,姜云就将全部金陵的入城税进步了将近十六倍,这是甚么观点?想整治姜云?谁爱去谁去!归正吴王不干,睁一眼闭一眼银子就来了,谁和银子有仇呐!要怪就怪徐承嗣去,这颗老鼠屎但是他亲手丢下去的。
“大人,这位是国公府的小公爷。”身边的保卫从速凑上去低声说道。
姜云接过那极其精彩的耳坠,细细一看,顿时吸了吸气。丝银!国公府就是有钱呐!他点了点头,自顾自将耳坠往本身怀中塞去。
哪知姜云毫不让步,针锋相对道:“吴王殿下管不着,莫非朝廷也管不着?下官离职以后,需上京前去吏部求职,过往经历也需上报吏部,无缘无端离职,千万不成!”
眼瞅着等了好久仍不见动静,吴王殿下盘算主张装聋作哑,众官员只得转而向国公府告状去。魏国公徐继业打了一辈子仗,对这类狗皮倒灶的事压根不感兴趣,众官上门一概不见。
被人拦下了?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遭。徐娉婷翻身上马,饶有兴趣地看着挡在本身身前的姜云,微微一笑道:“这位将军,他们都是去国公府换防的士卒,身无旁物,没有查抄的需求吧。”
“。。。”徐娉婷微微一愣,不由好笑道:“将军,遵循端方,税银不都该上缴么?你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