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交好之人对视一眼,正欲将话题重新扭返来,门外俄然跑进一个侍卫,跪在殿下,大声说道:“启禀陛下,犯官姜云已押送到京,武统领扣问陛下如何措置?”
姬重一言不发,悄悄等候着朝上诸臣争辩着,仿若统统都与本身无关,只是那若隐若无的挖苦之色,始终在唇边悬着。
“不成!此等目无国法之辈,必须严办!且微臣以为,这两人如此大胆,与魏国公的耐久庇容是分不开的,故而朝廷应连同魏国公一同问罪。”
“不必多言,朕意已决。”姬重展开虎目,环顾殿下诸官,安静地说道:“至于徐承嗣,朕念其年幼,性子不决,暂不惩罚。退朝吧。”
姬重沉默半晌,略显沙哑的声声响起,淡淡说道:“暂押刑部大牢,十今后问斩。”
“皇爷爷,他并非无关紧急之人,姜云。。。他是我相公。”
御书房外。
“多谢王公公了。”
“本官不平!”
公然,就连天子姬重都瞧不下去了,他不露陈迹地皱了下眉。
一个个不由全懵了。不是在声讨徐承嗣和姜云那犯官么?怎的莫名其妙扯上徐继业了?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吼的那一嗓子?当朝国公是这么轻易绊倒的吗?这是帮手还是添乱呢?
“薛大人此言差矣。”兵部左侍郎叶勇岩出列奏道:“臣启万岁,督军之责,乃是替朝廷督管处所军队,若发明有犯警,不当之事,当可依律干预。督军之权甚大,但不代表其能替代律法,凭一己好恶肆意妄为!两任督军受伤而还乃是究竟,但事出有因,岂可凭其督军一职便倒置吵嘴?”
瞧他态度松动,姬洛忙将手腕上的金镯子取了下来,一并递了畴昔。“王公公,除了相公给我的一枚戒指,我再没其他东西了,您就帮我一次吧。”
“郡主,您就别难堪咱家了,自古以来,也没有藩王郡主不宣而至,还要面圣的,咱家可不敢给您通报,陛下正在气头上呢,万一。。。咱家可吃罪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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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大的胆量!当年若非魏国公力拒匈奴雄师,奋力血战,拖至凌天使到来,我大周皇城早已不复存在。魏国公如此大功,却誓死不受王爵,如此淡泊名利,实乃我辈表率。现在仅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便要问罪国公?本官第一个不平!”
寂静巍峨的皇宫朝殿内,正在上演着一出辩论大戏。大周天子陛下姬重安坐龙椅之上,耷拉着眼皮,搁置在龙案的右手食指有一搭一没一搭敲击着桌面。他面色沉寂似水,暴露龙冠以外的头发已尽显斑白,却梳理得一丝不苟,眼缝中偶尔闪现的一抹精光,揭露着他虽已经迟暮,却远没老练昏聩的境地。
姬洛定了定神,推开木门,徐行向屋内走去。
“姜云?”姬重先是一愣,仿佛没想起来此人是谁,随前面色俄然沉了下来,不悦道:“洛儿,在外人面前,皇爷爷不便多说,我们是一家人,皇爷爷就直接问你了。姬玉好歹是你小叔,他现在被人殴打致残,今后恐怕一辈子都难再站起走路。你不知体贴一二,反而出言为那无关紧急的凶徒讨情,会不会太混闹了?”
“臣启万岁!”礼部郎中薛芳手持笏板,踏出一步道:“前后两任督军,皆在金陵被人殴打致残,此皆徐承嗣之过,若非他胆小妄为,那戋戋一个七品统领,焉敢如此猖獗?正因朝廷先前未曾究查,此例一开,才有犯警之徒有样学样,此人当严惩以外,微臣发起,严惩徐承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