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说了!”宋晴打断他话头,娇喝道:“节女不侍二夫,我已有夫婿,怎可。。。算了,只当我此番未曾来过,我走了。”话音刚落,她便回身夺路而逃。
讯断下达地太快,涓滴没有拖泥带水的意义,短短一日之间,龚喜就从大周五品官员沦落为极刑犯,这般落差让龚瘦子难以信赖,也不肯意信赖,但现在的他究竟是如何想的,于事无补。
目睹火候已至,周昂站起家,慎重地说道:“实在当日我见过姐姐以后,便极其倾慕。要救龚喜不难,财帛我分文不要,只要姐姐从了我,统统好说。”
“大人,求您放过我家相公,他为人诚恳,从不做那枉法之事,必定是冤枉的。”
见他还是一头雾水,周昂不由轻啐一声,如此没有眼力劲的东西,难怪被发配到了鸿胪寺这等净水衙门去。与笨伯说话就得直白一些,想到这,他直接开口道:“本官要你休了你那娘子,除了在休书上画押以外,还需劈面与她说个清楚明白,今后今后,你两互不相欠,各走各的再无任何干系。”
“不不。”周昂笑了。“你的罪已经定了,要供词何用?现在的大周,本官的话便是铁打的供词,用不着你。这份。。。是休书。”
说完,挂上一脸笑容走了出去。周昂虽是个痞子,但也是个孝子,夜不归宿的事极少产生。自向来到都城,他便将爹娘一同接来纳福,每早存候已成了风俗,出了大牢,立即快步向家中赶去。
整整一宿的时候,周昂用实际施动教会了龚喜两个事理,血肉之躯永久没法和刑具对抗,另有就是。。。豪杰不是大家都有本领当的。
“啪”!一张写满笔迹的白纸朝桌上一拍,周昂搓手笑道:“龚大人,讯断想来你已晓得了吧?本官无妨奉告你,现在除了本官以外,谁也救不了你。废话多说无益,你只需奉告本官,你究竟是想活还是想死。”
三千两?放在两个月前对他来讲或许是一笔巨款,可现在么,只要他情愿,求着送钱的到处都有,这点银子周昂岂会放在眼里。瞧着那张娇颜挂着地当真与等候,周昂不由发笑道:“姐姐谈笑了,莫说三千两,就算三万两银子,本官也不会瞧在眼里。”
“这。。。”宋晴忙从腰间取出一叠银票,恭恭敬敬地递上前去。“我家相公虽当了几年官,可在鸿胪寺当差却实在没有多少俸禄,还好奴家向来俭仆,存下了这三千两银子,愿全数送与大人,求大人施以援手。”
他命狱卒将龚喜从牢中拖了出来,捆绑在刑架之上,接着将刑具一次摆放出来,后又将一众狱卒一个不剩地都赶了出去。
“这个啊。。。”周昂闻言,面有难色道:“不错,人是我抓的,但我也是奉旨行事,龚大人所犯之事证据确实,他也已画押认罪,朝廷一早便公布了措置成果,我便是想帮,也是在无能为力的。”
“这就对了嘛!”忙活了一宿,周昂却显得精力奕奕,他拍了拍龚喜的胖脸,将休书塞入他怀中,叮咛道:“等你娘子来探监时,记得交给她。”
周昂也不追逐,重新坐了归去,冷嘲笑道:“你迟早会返来的,我就不信,这大周宦海另有谁敢救那死瘦子!”
“真的,姐姐虽已嫁过了人,我不能娶你为妻,但哪怕只是妾室,我也向你包管,毫不薄待与你。”
跟着他越骂越来劲,周昂面色也更加阴冷起来。
龚喜的确算不上甚么大官,但在鸿胪寺却也算是小我物,宋晴要探听他的动静不难,一些与他交好的官员早已将此事细细地说与她听,故而她早早便来到了周府门前,只是尚在踌躇该不该拍门求见,哪知在街上真巧遇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