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我之前想去方府当个丫环,爹爹年级大了,竹儿想帮手分担些家用,以是特地找刘管事,想托您举荐下。”
冷不丁一个声音在姜竹儿身边响起,她扭头望去,先是一愣,随后喜道:“刘管事,您返来了?”
“八百两!瞧在老刘的面上,给你凑个整数,一千两,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这类大人物岂是我能熟谙的?不过我和本县醉花楼的冯妈妈友情不错,这醉花楼恰是雀云居的分店。说来也巧,沈墨现在正在吴县公干。应当有机遇晤他一面,只是一万两要价确切高了些,成不成难说。”
“会唱曲么?不会?操琴呢?也不会?做个诗,对个对子会么?还是不会?喝酒总会吧?甚么?没喝过?服侍男人会吗?啥啥?洗衣做饭很特长?不不,不是一码事。”
“还是完璧吗?不知甚么是完璧?就是有没有跟男人做过?没有?呵呵,没有好!有就不消谈了。”
“只是可惜啊,江南美女虽如过江之鲫,但这么多年下来,却未曾出一个能稳居前三的花王。江南女子不管边幅,才艺,均不输别人,唯有气质脾气,此是弱项。江南女子多温驯,看久了不免有趣。沈墨有鉴于此,常日也会破钞重金收纳一些夫君,倾力培养后,使之参赛。据我所知,四年前,曾有位夫君,为救病危的父亲,卖身于雀云居,成交代价高达八千两白银,也就是前年的江南花王虞晴女人。说来她运气颇佳,宋国公府的小公爷对其神魂倒置,不吝砸了十万两银子,才从沈墨那将她赎出,支出府中纳为妾室,也算是嫁入贵爵之家,光宗耀祖了。”
姜竹儿微微点头。
“有没有能多卖点的处所?”姜竹儿小声问道。
刘管事沉默半晌,神采庞大地看了看姜竹儿,这才道:“金陵沈家,是江南世家之首。家主沈太公膝下有一爱孙,叫沈墨,将来的家主之位,非其莫属。他在金陵有个财产叫雀云居,乃是江南最为初级的青楼舍馆。每年开春时节,沈墨都会在金陵停止一次百花会,聘请天下各地青楼舍馆的当家花魁前来比拼,若哪家能挤入前三甲,功成名就自不在话下。总之,是一场可贵的嘉会。”
一万两!巨款两字已不敷以描述,这底子就是个天文数字。姜竹儿现在不由想起了姜云。相公应当有体例在一天内凑够一万两吧。或许有一个无耻下作的过程,但她坚信姜云必然能办到,之前不就悄悄松松赚了一百两么?
“真有?”姜竹儿顿时一脸欣喜之色。她原也就随便说说,没有过分希冀,一万两,可真应了那句话,卖了她也凑不出来啊!没想到刘管事还真晓得有这么一个高价的去处,由不得她不动心。
“要说卖个高价,虽说难,却也不是不成能。”刘管事踌躇道:“只是太糟蹋本身,罢了,不说了,我要给你说了,怕是此后都没脸去见姜老哥。”
“丫头。。。”刘管事瞧着姜竹儿,不由心疼道:“算了吧。”
“恩,小模样挺俏,就是身子骨薄弱了些,这胸,这小屁股,怕是还很多养两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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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冯妈妈的会晤比较顺利,只是过程令姜竹儿非常难堪。不愧是风月场的中流砥柱,冯妈妈提及话来,朴重中不乏锋利,含蓄中不乏旷达。
刻薄的话狠狠撞击着姜竹儿的内心,她面色更加惨白,沉默好久后,姜竹儿抬开端,看着冯妈妈正色道:“没错,我甚么都不会,但我能够学!现在的我,甚么都没有,但我有信心,三年。。。不!两年以内,我必然会成为雀云居当家花魁,三甲花王,必有我姜竹儿一席之地!我包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