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晓得大人对仆人有多深的执念和虔诚，不然也不会放弃那成为接任仆人光阴之神尊位的唾手可得机遇，决然决然坠入凡尘，在茫茫宇宙中追随她的下落
这就…结束了？
它后背上已经被拔出大半的玉骨在瑟瑟颤栗，它坚固乌黑的躯体垂垂呈现精密的裂缝
“她不想再归去，那我也没有归去的需求了。”阙安静道：“这一场劫顿时就会度过，届时法则会开出一道裂缝，你走吧。”
“阙，我只是拖累了你。”她道：“如果能够，此遭事了，你就归去吧。”
“宇宙亿千万兆种生灵，不乏崇高而聪明的高档种族，你却恰好选了这一方普浅显通的中等界域，挑选了普浅显通的人类。”
“值得的！”楼宸笑的那么高兴，哪怕身材已经破败得奄奄一息，她的笑容却美得惊人
楼宸眼角潮湿，咧嘴一笑，重重点头：“好！”
阙沉默着，再开口时嗓音沙哑：“你做了人，就再没法做神。”
“阙，你看看现在的我，我再不会为生灵的喜怒哀乐而感到奇特，我明白了爱，亲人、恋人，朋友，我不再是一个外来者，我就是人类，一个活生生的有豪情的人，这就是我曾梦寐以求的！”
但她仍没法设想，他如何舍得放弃本身的神格，只为与她相伴
阙勾起唇，懒洋洋道：“和你学的，言传身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