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商君说:“端方就是端方。”
玄商君被夜昙一番顶撞,神采明显不好。但还是说:“吾已知情。这些俗事,天尊一贯并不上心。”
“神经病啊!不过就是一杯茶罢了!我从你左边端上来,你就不会喝了?”夜昙嘲笑。
玄商君将手擦拭洁净,问:“不然呢?”
好吧,夜昙不说话了。她把茶盏端回隔间,溯源镜里,她贼头贼脑地摆布张望,肯定四下无人,遂哈腰,悄悄脱掉鞋袜,如玉般嫩白的大指趾在杯盏中对劲地点了点。玄商君目光在她足上一凝,敏捷收回:“……”
夜昙叹了口气,安抚说:“你也不要太难过了。她仿佛是坠到人间去了,你现在赶畴昔,也许还能找到她。等她再保养一阵,重新带回天界修行,对你而言,也不是甚么难事吧?”
玄商君说:“渡劫成败,都是她的机遇,旁人不无能与。”
她把茶盏搁在玄商君案间,固然还是气鼓鼓的模样,但是眼神里却透出几分滑头。
夜昙气急废弛地掺了茶,但是哪甘心就这么端出去?她想了一阵,伸出食指搅了搅茶水,这才端起托盘,出了隔间。
一提到夜昙,玄商君脸上又充满阴云:“冥顽不灵,不堪教养。”
玄商君不予理睬,她接着说:“还是神帝、神后会不允吗?”
玄商君目光微凝,方才她看得很草率,读得也不甚当真。但真的背诵,却记得清楚。他终究发明了她一个长处――起码还算是聪明。
玄商君对此仿佛不觉得意,说:“资质与机遇完善。”他说这话语气平平,仿佛天妃只是一个神职,而不是谁的老婆。
玄商君淡淡道:“吾幼年同修,水仙花令使步微月。”
他小扣几案,夜昙惊醒,问:“干吗?”
夜昙把读过的天规禁令都背得差未几了,剩下的还没来得及看呢,实在是记不住。她卡壳了,悄悄昂首,却见玄商君盯着溯源镜。
她跟从看畴昔,溯源镜中是一处宫殿,水仙花漫漫盛开,恰是水花垂绿蒂,袅袅绿云轻。一个女仙就在水仙中间结印而坐,四周电闪雷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