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凤仪没有说话,低着头带着飞燕回到寝室换男装去了。
孟天楚听得心旷神怡,端起酒杯连续喝了两大杯,接着,那女子又弹奏了两曲,或哀或喜,孟天楚更是欢畅,王捕头却听得只打打盹,身边那女子又是卖艺不卖身的,碰的过份了,脸拉得老长,换成常日,王捕头早就叫老鸨换一个听话的女人了,可今早晨是孟天楚宴客,又是第一次陪孟师爷出来玩,不美意义换女人,只好忍着强打精力听那女孩弹琵琶唱歌。
那女孩最多十五六岁,被孟天楚这一摸,顿时脸颊绯红,侧过脸去低声道:“会,大爷想听甚么曲子呢?”
女人给孟天楚等人斟了酒,孟天楚也不看夏凤仪,端起酒杯道:“来,我们来花船上图个乐子,就别假惺惺的了,喝!”一仰脖,将酒干了。
孟天楚对音乐没有甚么研讨,但听她谈唱,只感觉周身通泰,非常清爽,一曲唱罢,连声鼓掌喝采,王捕头一向在对身边那小女人脱手动脚讨便宜,对这谈唱压根就没听出来,但听得孟天楚鼓掌,便也 叉着个大手轰隆啪啦拍着巴掌喝采,却不晓得幸亏那里。
夏凤仪哼了一声,站起家来,拱手道:“夫……孟兄,小弟家中有事,告别了!”回身迈步出了雅间。飞燕也仓猝站起家来,迷惑地望了一眼孟天楚,急仓促追了出去。
老鸨有些难堪:“传闻柯少爷昨早晨古怪死了,明天全城大搜索,以是老身不敢胡说……”
“哈,传闻我们要走,编出这些大话来骗谁啊?”
飞燕瞪了她一眼,讨厌地啐了一口,扭头望向一边。
那老鸨脸皮甚厚,脸上笑容反倒笑得更欢了,将孟天楚等四人迎到船上,游船顶楼是畅座,有点像戏园子,中间一层是喝酒用饭的,上面一层是睡觉的。
孟天楚随便找了小我一问,便晓得湖边上最大的一艘花船,就是“印月”花船。
这时,酒菜奉上,摆了一桌,都是些做工很精美的下酒小菜。
夜幕早已经来临,现在西湖上的花船来往穿越,热烈不凡,到处都是年青女子银铃般的笑声,一眼望去,真是轻络衣裳各色舞,无人不晓杭州美啊。
孟天楚和夏凤仪分坐两顶肩舆,飞燕、王捕头跟在肩舆边上(老何头在“西子酒楼”坐镇照顾买卖,没有返来),一行人踩着杭州大街上青石板路,望西湖边行去。
那老鸨顿时喜上眉梢:“呵呵……大爷真利落,那就给留下了。”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想到明天的事,孟天楚当即想到了合适的人选――捕头王译,对了,叫上他,小捕快宋翔宇就算了,他还太小,不能教坏小孩子。
“就你唱!不会我能够教你!”孟天楚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,做出一副非常****的模样,不竭高低在这小女孩身上扫描。
孟天楚的话深得王捕头的心,仓猝也一口干了。飞燕端起酒杯,见夏凤仪没动,低声道:“……我们也喝吧。”
孟天楚叹了口气:“算了,我们喝了这杯酒就走吧,去找真正的‘印月’去――连知府公子都常常去玩的处所,玩起来那才成心机。算账吧!”
老鸨脸上微微暴露了一丝迷惑,一时不明白孟天楚问这话的企图,支支吾吾不肯说。
船上已经有很多男男女女在打情骂俏,,一个打扮得跟个老妖精似的老太婆站在船面上号召着客人,想必就是这花船的老鸨。
夏凤仪面无神采,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飞燕却跟着把酒干了。
老鸨一见买卖要飞,忙道:“两位大爷,全部西湖可就只要我这花船才叫‘印月’,再没有别的了。”
老鸨有些惊奇,男人游花船,都巴不得女子们越风骚越好,哪有只喝酒听曲还不准女人脱手动脚的,偷眼细细瞧了瞧夏凤仪和飞燕,这老鸨阅人无数,当然一看就晓得两人是女扮男装,顿时明白,能够是带了相好的女子来玩,承诺了一声,也未几问,回身退了出去,不一会儿,带了两个年方十五六岁的女人,手里各自抱着一把琵琶,穿的都是很素净的衣裙,长得也很清秀,却和别的青楼女子不太一样,那就是少了一些粗鄙和狐媚,多了几分少女的清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