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……”就连夏琛本身都不知为何——便是这么劈面见了他,忽就有万般委曲涌上,再没了旁人面前的坚固姿势。“你为甚么要那般胡说,为甚么……要说大话谗谄我们?”语声竟是哽了,仿佛,在他面前,终只是这十几年来的阿谁幼弟孩童。
“你干甚么?”田琝吃夏琛拉住,非常没好气转回身来。他不怕夏琛,亦不将万落日等放在眼里,但沈凤鸣在边上,他莫名还是有点顾忌。
“程左使也走……?”夏琛有点惊奇。“青龙教也不入这东水盟?”
程方愈笑笑:“你又不是不知你拓跋表哥是甚么样人——何时青龙教也要仰人鼻息?此来只是为了你们,我若按了这个印,只怕教首要将我手废了去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夏琛生硬道。
“程左使如何不能作主了?”梁十二笑嘻嘻道,“若不能作主,拓跋教主也不会派你来,你说是不是?”
花市出入口虽由官兵严守,可夏琛等离场之事得了田琝点头,东水盟之“伶人”自也没有劝止的来由。出得内里,夏珀道:“琛弟当真胆小——可此事——当真不再想想?祖父大人当年辛苦打下的江下盟,要我说,便是真拿了那‘秘藏’,他们又有甚么话说——现现在你一走,甚么东西都拱手让人了,如果伯父在此,想必也不会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,愣着干甚么,从速都按完,我得赶着走。”田琝道。“曲盟主,下午的事,我帮不了你了——对了,宋学士还没这么快回京,晚些你有甚么要奏报的,叫他写了带给我,我禀呈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