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凤鸣却没有动,只要牙关紧咬,咬得面庞都变得狰狞。
他说“又有何难”,可清楚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切齿,便是这般狰恶神采反叫程方愈一时竟无言以对,很久,他方转开身,目光寻觅到地上那柄匕首,微微顿了顿,上前俯身拾起。
他终是转回身来:“是单疾泉替我接下了一击。在那天之前,我固然受制于教主的严令不敢对他如何样,可心中毕竟恨他。可那天以后——我终是不能不为此感激他。至此我才不得不正视——我这个青龙左使,终究不该只是一个名头,终究要担当该担当的——终究不能每日介只想着如何与本身人尴尬这等事来浇心恨,我必必要找机遇杀慕容,灭除他的翅膀,方是真正替顾大哥报仇。”
“你说……十八年,”他的神情似笃定,又似迷惑,“你该不会是为了十八年前的黑竹会来讨公道的吧?”
程方愈喉上滚了滚。“你听我说,”他说道,“我不知云梦如何,但在我们青龙,焰火乃是净化之意,人身后皆要以火焚之,绝非是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