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，你莫非……莫非，真的寻到韩女人了？”钱老也大是吃惊，“公子为何又不早说？”
他说话极累，天然也带不上多少语气，可这两句话，在秋葵心中却若然有澜。沈凤鸣本来并不想做这个云梦教主的，却被迫做了，现在在江湖中名声已传，可他却又不久于世――造化弄人，大略如此。
“非止五年的光阴罢了。”凌厉点头，“且不说她现在人远在千里以外，就算她在这里，此地不是极北长白，并且现在是热天，她冒然规复纯阴之体，寒热交迸之下，她的性命也会不保的！当初要为她窜改体质，不就是因为那体质威胁到她的性命吗？我并非定要重一人道命而轻另一人，只是若用一人道命去换另一人的性命，便如当初沈凤鸣用本身性命换秋女人性命，实在――并偶然义！”
他说得有些艰巨起来，语速更加慢了。“‘魔女’背诵完云梦全数秘学以后不几年，父母前后病逝，她当时却才二十来岁，孤身一人不甘孤单，便涉入江湖。当时宋室已然南迁，可旧都开封、洛阳二地，多少世家豪杰都不肯南去，大要上常陪宋廷降臣一起，与金官喝酒，以期敦睦，但大多数人不过虚与委蛇，不见天日之时，也常杀金人以泄心头之愤。‘魔女’初到中原，便撞破一名世家后辈与一队金人比武，她见那世家后辈人寡而敌手众，便脱手相帮。实在――即便没有她相帮，那人也决计不会落败――他们必不会在没有掌控时脱手的。